无存。”
林生心里一酸,没忍住,一滴眼泪滑落,滴到了纪曜礼的脸上。
后者嗷了一声,“是要水煮白菜了吗?”
林生闻言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推了他肩膀一下。
纪曜礼又嗷一声,“是要刀切白菜了吗?”
林生实在没绷住,唇角弯了一下。
见他总算是笑了,纪曜礼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不起,这次吓到你了。”
林生眼睛又酸起来,“您是为了救我,又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您是一棵蠢白菜,没脑子,就算真是我掉进水里了,也不值得救,救上来还要吃掉您,是赔本的买卖。”
纪曜礼屈指用力弹了下他的脑门,这次毫不留情,似想让他长点记性,“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说着,单手枕到后脑勺,“今天发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水里拽到穆南的时候,我心里甚至还欣喜了阵,幸亏不是你,那水不仅凉,而且黑,要是你掉进去了,该怕了。”
林生喃喃道:“纪总……”
纪曜礼偏头看他,身上还穿着薄薄一件的秋季蓝白校服,整个人越显单薄。眉头微拧,然后一脸难受,“林生,我有点冷。”
林生立刻紧张,“我去叫医生来。”起身准备出门,却被纪曜礼一把拽住。
他疑惑看过去,纪曜礼摊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
“不是差严肃带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而是差一只暖床的白兔子。”
林生的身形一顿,从耳朵到脸颊又红又烫,“这是在医院,让别人看见了……”
“不会有人看见,我刚就让安谦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了。”纪曜礼微笑。
林生扭扭捏捏。
纪曜礼开始抖,“没事,让我冷死算了。”
林生二话不说脱鞋,他强调:“就暖一下下。”
纪曜礼暗自弯唇,面上还是不太乐意,“算了,我就冷着吧。”
林生急了,飞快钻进去,“我要给您暖。”
纪曜礼挑眉,“好吧,那就暖一下下。”
这床是单人床,比宾馆的床还要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只能侧着相拥。
纪曜礼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下面,把他捞到怀里,脑袋搁在他的头上面,满足地闭上眼睛,“总算暖和些了。”
林生是第一次,这样清醒地没有任何意外地,和纪曜礼近距离接触。心跳如雷,又怕让他知道自己激烈的心跳,强迫自己,放轻松放轻松放轻松,就是一棵有胸肌的白菜而已。
已近下午,纪曜礼用遥控将窗帘拉上,室内昏暗一片,林生昨晚也熬了一宿,早上又被吓到了,神经高度紧张后,有些虚脱,在温暖中不由得昏昏欲睡。
恍惚间,听到耳边响起低淳的声音:
“当时水里真的好黑,我还以为我可能上不去了,心里就一个想法,就算是要死,也不能做只处男鬼。
所以,睡醒了,我们就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