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纪总,告诉您,我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不要想着先骗我,然后半夜爬上我的床,哼!”
纪曜礼单手枕着头,心想,我看你的脑袋确实不是面团捏的,是屎捏的。
林生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动一下,床跟着荡一下,觉得有意思,动来动去地晃,顺带着很应景的评价某人:
“老鸨子划船不用桨哟,全靠浪,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几米外的沙发上,纪曜礼听得一清二楚,冷笑翻身面对着他,“能睡了吗?再闹我浪得你明早下不了床。“
林生连忙噤声,身子也老实了,睡着前的最后一刻,嘴里还咕哝了句:“真是上了贼船了。”
……
林生在学校里养成了早起出早功的习惯,所以到了七点自然就醒了。
昨晚喝了太多酒,他的头好似有跟铁丝在连一样,搅着疼,他搓了下头发,半靠着坐了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半开的衣柜,里面各种寓意之深的东西。
一瞬间清醒了不少,再看到自己床头的狮子耳朵,他先是一怔,随即昨晚从会所出来以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他的脑袋。
!!!!!!!!!他僵硬地把脑袋转到沙发的方向……
沙发不小,但纪曜礼想要将脚伸直的话,还是颇为吃力的,一晚上歪着身子,腰酸背疼根本就没怎么睡着,听到林生那头有了动静,跟着睁开了眼睛。
二人无声对视了片刻。
林生软软地道了声:“纪总……”
纪曜礼没有理他。
林生在床上手足无措,良久,率先道:“我错了。”
纪曜礼面无表情地道:“魅力大不是你的错。”
林生想起昨夜自己豪情万丈的朗诵,脸红了。
他干干笑了两声,手脚并用爬下床,从自己脱掉的黑色大衣口袋里,拿出一颗千纸鹤的果味硬糖,上面的纸是blingbling的颜色。
这是上次在网上下单的儿时糖果,昨天刚好到了,昨出门的时候他抓了一把放在口袋里。
小步靠近:“纪总,呐~请您吃糖。”
“站住。”纪曜礼忽然出声,“我们之间的距离请不要少于一米,我怕我兽心大发。”
林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纪总,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纪曜礼扯了扯唇角,“你知道我一晚上在想到什么吗?想我是不是成了电信公司的名人。”
林生捶了一下自己脑袋,发誓以后滴酒不沾。
他垂眸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抱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原来宿醉后是这样的感觉吗?好难受啊。”
纪曜礼听了连忙起身,紧张地看着他,结果发现这小崽子从胳膊缝里偷偷观察自己。
呵,原来是换战术了。
纪曜礼又靠了回去,闷闷道:
“疼着吧,我还气着,缓一会儿了再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