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攀不上,薛家大少爷不也腿脚有疾吗?若有姑娘肯跟着他哪儿会等到现在,要我说,他那种人找别人是拖累人家,安宁与他就很登对。”傅平章感觉胸口烧得厉害,躺在青鸾牡丹雕花填漆床上,右手轻轻揉着胸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傅宅闹了场薛名扬全然不知,他和周纪明陪着老主持到傍晚才离开,周纪明的小厮白舟说换了住所他还纳闷,去到院子才知傅安宁她们走了,周纪明他们搬了过来,昨天寺里安排住处,他故意让安宁她们住进这个院子就是故意给周纪明添堵,以为能看场好戏,谁知安宁识趣得很,主动将院子腾了出来。
傅安宁还真是个明白人,看白舟铲雪堆雪人,他笑,“真得感谢傅大小姐,要不然你家小少爷还在使性子呢。”依着小家伙气性,不住到这个院子来恐怕会郁闷上好几日。
白舟动作滞了滞,坚决不肯承认他们摘柿子时故意留下许多脚印以示威胁,“小的并没耍心机,傅大小姐她们是主动离开的。”
薛名扬轻笑,跺了脚柿子树树干,树干晃悠,落下少许的雪洒在白舟身上,薛名扬道,“你这做了死不承认的性子可不真像周纪明教出来的,你的做派我还不了解?”
周纪明在屋里陪喜余说话,白舟偷偷觑了眼,随即低下头去,“世子爷既知道小的的心思,就不该让外人住进这院子才是。”
“我偏要别人住进来。”
这时,外边走来道陌生的身影,白舟冷眼扫去,下意识的扑了过去,吴琅是来找人的,不欲和人交手,转身躲到了旁边,白舟的武功薛名扬是清楚的,他没想到吴琅身手如此了得,看两人交上手,他并未阻止,吴琅不恋战,几个回合后就喊薛名扬,“薛世子,奴才是奉我家小姐的命令来找你帮个忙的。”
闻言,白舟收了手,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他出手并没手下留情,对方却没有任何慌乱,轻而易举躲开了不说,交手时神情淡定,明显没有丝毫忌惮,这类人,还真是少见。
遗憾不能看白舟被打得落花流水,薛名扬转头,“不帮。”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薛名扬才不给自己找麻烦。
“我家小姐说谢礼你已经收了。”
薛名扬顿足,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我倒是不知何时收了你家小姐的礼了?”拿人钱财□□搁在别人身上行得通,他薛名扬还不屑那么做,看来傅安宁不算个明白人。
“你能站在这个院子里不就算我家小姐的谢礼了吗?”吴琅低声反问了句,薛名扬转过身,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含着讥诮,吴琅心生不悦,低着头没吭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该听得出来,住处是寺里安排的,他家小姐坚持继续住着,谁都不敢撵她走,薛名扬他们能住过来,确实该感谢他家小姐。
屋里,哄喜余喝药的周纪明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下,推开窗户,眸光深邃的撇了白舟眼,白舟打了个寒战,心知周纪明猜到他从中搞了些小动作了,悻悻然站去边上,等着受罚。
周纪明看向院子里站着的吴琅,语气疏离,“不知傅大小姐想要他帮什么忙?”
吴琅左右瞧了瞧,小声将安宁叮嘱的事儿说了,傅平章派人来慈安寺查安宁捐的香油钱,数额对不上肯定会闹得府里不安生,为了耳根子清净不给少爷添麻烦,安宁的意思是让薛名扬和寺里说声,不管谁查阅香油钱的账目都拒绝,安宁说薛名扬绝对办得到。
薛名扬乐了,就没见过哪家子为了点香油钱算计成这样的,见周纪明应下此事,他满心不喜,吴琅郑重地向周纪明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