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婧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大度,她见工作人员的道歉态度良好,所以就没有追究了。
左刻的脾气向来很暴躁,他刚才被关在电梯里大半天,本来想让商场赔偿精神损失费,但转念一想,觉得太麻烦,于是就此作罢,也不再追究。
这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许甜婧和左刻到五楼的日式料理店里,一起吃了一顿美味的午饭,然后回到锦城中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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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甜婧和左刻接着考试,考了英语和物理这两门科目。
夕阳西下的时候,放学了。
许甜婧和左刻,都被李老师叫到教师办公室里谈话。
至于谈话的原因,许甜婧是因为入学摸底考试“作弊”的问题,而左刻则是因为考试交白卷的问题。
李老师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青年,性格开朗,对学生比较严厉,但也会打个巴掌、给个糖,把学生们管教得服服帖帖,学生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李哥”。
许甜婧走进教师办公室后,不等李老师问她话,她就红着眼圈,泫然欲泣道:“李老师,我没有作弊,我是被冤枉的,那张纸条不是我写的,你要给我做主啊!”
许甜婧在锦城中学读初中的时候,李老师曾经是许甜婧的语文老师,教过她整整三年的语文。
现在,李老师成了她的班主任,她知道李老师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所以立马喊冤,希望李老师能够帮她一把。
李老师知道许甜婧是个刻苦认真的学生,虽然她的成绩只是中等偏上,但她的性格向来很老实,没什么心机,所以李老师相信了许甜婧的话,相信她没有作弊。
“许甜婧,”李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师相信你不是那种作弊的学生……”
说到这里,李老师拿起办公桌上那把许甜婧的钢直尺,低头打量贴在直尺背后的小纸条上的字迹,若有所思道:“我教了你三年,你的字迹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字不是你写的。”
“真的吗?李老师,你真的相信我吗?”许甜婧欣喜若狂,道,“那请你跟华老师和同学们解释一下,说我没有作弊,好不好?”
“是啊,李哥,麻烦你帮甜婧澄清一下吧!”左刻附和许甜婧的话。
李老师叹了口气,将直尺放在办公桌上,望着许甜婧,道:“虽然这张纸条不是你写的,但它确实是贴在你的直尺背后的,所以根据考场纪律来判定,你仍然算是作弊。
你是我的学生,我对你比较了解,我相信你不会作弊,但其他人根本不了解你,如果你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你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你就会有理说不清,你懂吗?到那时,学校不可能听我的片面之词,只会觉得我在包庇你,还是会给你记过处分。”
闻言,许甜婧心里凉了半截,讷讷道:“李老师,教室里没有监控录像,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直尺后面贴了纸条,我该怎么办呢?”
李老师沉吟片刻,温声道:“这样吧,这件事,等明天最后一门科目考完之后,我再在班上说一下,看有没有同学能够帮你作证。”
许甜婧心乱如麻,感激地望着李老师,讷讷道:“谢谢你,李老师,谢谢你相信我,你真好。”
“没事,”李老师淡淡地说着,然后看向左刻,严肃开口道,“左刻,你是怎么回事?你今天考我的语文,居然交白卷,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接下来,李老师将左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误认为他和许甜婧在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