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朗：“……”

    他微微咬牙，有些生气，“章之杏！”

    “嗯？”

    章之杏还在笑，眉眼弯弯。

    一下子，他连气都气不下去了。

    好几秒，他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告诉我。”

    “没必要。”章之杏嘴角往下翘，掐着嗓子发出了娇嗲的声音。

    “人家呀又是叫你泓朗，又是说比赛加油，我哪儿敢说什么呀，这就是亲疏有别！”

    宋泓朗捏紧棉签，抬头看她，“你觉得，谁是亲，谁是疏呢？”

    章之杏“哼”了声，不说话了。

    宋泓朗继续道：“你也可以。”

    “可以什么？”

    沉默了几秒，宋泓朗喉间愈发堵得难受。

    他道：“可以叫我泓朗，可以知道我什么时候比赛，可以知道任何事情。”

    章之杏眼珠动了下，伸出两只手，托起了他的脸，就这样看着他。

    宋泓朗感受到脸部的温热，他咳嗽了下，转头不看她：“你干嘛？”

    好几秒，他听到章之杏带着笑意的话音。

    “你是不是在告白呀？”

    霎时间，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

    无数月亮簇拥着一颗星星，树叶上长出枝蔓，鱼儿在陆地上游动，世间万物颠倒错乱。

    他脑子混沌模糊，只看见章之杏又笑了。

    她道：“泓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