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这么没劲。
顾菀宁放下酒杯,对远处正和男公关合唱《痒》的章蜜指了指门,表示自己先走了。
章蜜一边扭着细腰唱“来啊~快活啊~”,一边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顾菀宁看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比预计回家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还好明天没有工作,不用早起。她走出包厢,打了个呵欠,头有点犯晕。
其实她酒量还可以,但刚才的最后一口酒确实有点喝猛了。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顾菀宁给认识的夜班出租车司机打去电话。
“大姐,是我,小宁。你在城南吗?方便过来一趟吗?”
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大姐接她上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大姐忍不住又数落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能出去喝酒呢?你长得这么好看,被人盯上可咋办?要是我今天不在附近,坏人把你带进哪家宾馆,到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给你哭。”
“我错啦。”顾菀宁乖乖认错。
司机大姐无奈摇头,这孩子是典型的“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改”,说多少遍都没用。
车子开到楼下,顾菀宁和她道了谢,开车门时不经意间向自家七楼瞟了一眼。
一道影子在客厅窗前闪过,好像有人在那里。
顾菀宁下车后又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从这个方向看不见次卧的窗口,也不知道新室友睡没睡。她刷卡上楼,轻手轻脚地开门,怕吵醒花生和自己的新室友。
没想到花生还是醒了,睁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她,耳朵动了动。
顾菀宁走过去揉揉它的脑袋:“睡吧。”
说完,她伸着脖子去看次卧的下门缝,只见柔和的灯光顺着缝隙流淌出来——看来新室友是个夜猫子。
少了这份顾虑,顾菀宁放开手脚,大步走向厨房。
晚饭吃得急,出门前锅和碗筷没来得及刷。她现在消了些醉意,拍拍脸准备去刷碗,却发现厨房水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顾菀宁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家里来了田螺姑娘,然后想起自己有了新室友,不禁皱眉。
走到次卧门前,她敲敲门,轻声问:“于笙,你睡了吗?”
于笙正在床上和橘子打游戏,呼吸有点乱,看样子是刚从哪里跑回来。
听见顾菀宁的声音,她迅速扔下手机,戴上口罩,软绵绵地回了一句:“没有。”
顾菀宁不愿意欠人情,客套且疏离地道:“谢谢你帮我洗碗,辛苦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于笙当然想和她一起吃饭,但是她不能。
她下床跑到门边,隔着木门说:“不用了,我今晚煮的粥还剩一碗,明早喝。”
“好吧,”顾菀宁还想问她吃不吃虾饺和小笼包什么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于笙把手搭在木门上,想到自己现在和对方的距离,眼睛弯成小月牙。
“嗯,这就睡了,晚安。”
顾菀宁回了卧室,于笙不舍地挠了两下门,忽然想起椅子还在客厅窗边摆着,怔了下,连忙跑出去把它搬了回来。
她动作快,声音轻,并没有引起顾菀宁的注意。
天啊,下次一定不能把自己房间的椅子搬出去了,还是站着比较保险!
把椅子摆回原处,心有余悸的于笙气喘吁吁地扑上床,拿起手机,发现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