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仙师款款道自然是心悦于卿,愿携共赴巫山。
芷华君道这却使不得,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应当以修道为本,不可动他念。况且你我同为男子,如何行之事
清仪仙师道这有何妨待我教你
芷华君素日里本对师弟有几分爱慕,如今深夜相逢,哪有真推却之理不过言辞上推脱几句,却任由对方扯下了自己的衣衫”
茶客们满脸期待,一片“啧啧”之声,催促说书先生快点讲下去。
这种莫名其妙空穴来风的黄色故事苏子瑜实在是没耳听下去了,既然云寒琰不肯走,那自己出去透透气也好,不声不响地悄悄站了起来,一个人从茶馆溜了出去。
云寒琰平日里对自己盯得甚紧,如同守财奴抱着摇钱树一般,这次自己偷偷溜了,他竟然没有丝毫发觉。苏子瑜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了时空的原因,自己和云寒琰之间那条锁仙链也早已不见了,然而左手腕上那个黑色的圈子却还在。
苏子瑜一个人在街上走了会儿,耳边说书、弹唱、丝竹之声都渐行渐远,方才发觉天色已沉,已是日暮时分。
穿过街道往小巷深处走,这一带其实非常幽静。青石板铺就的道具,两旁都是粉墙黛瓦的小屋,屋前每隔几步,便在道路两旁设一盏长灯。天方薄暮,长灯便都已点亮,灯光微黄,将路旁翠竹和罗汉松墨色的影子,都倒影在粉白的墙面上。
小巷中少有行人,一轮白月半悬在屋脊,在深蓝的天幕上微微露出半个银盘。皎洁的银光在青石板上铺就一层浅浅的薄霜,温柔的月光洒在苏子瑜肩头,在地上画出一道颀长的墨色身形,墨色的影子于墙脚处折了一折,干净而利落,恬淡而静谧。
忽然,雪白的墙上那道墨色的身影旁边,多了一道墨色。
苏子瑜心中一动,回头往去,看清眼前的人时,又有些许怅然若失。
身后的人不是云寒琰,而是萧子兰。
萧子兰负手走上前,微微笑道“子瑜,是我。”
苏子瑜看了看萧子兰的身旁,确定他身边真的没有其他人后,不禁问道“师兄一个人出来了那他呢”
“子瑜。”萧子兰敛起笑容,望着苏子瑜道,“你很关心他。”
“我”苏子瑜垂眸,支吾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子瑜,你和他,”萧子兰问道,“是那样吗”
“不不,不是。”苏子瑜连忙否认道,“我和他什么都不是。”
“那就好。”萧子兰望着苏子瑜,道,“相信你也应该想到他和那位鬼面邪尊的关联了。其实他破开梅林之时,我就看出他入魔已深,可是后来再见时魔性全无,这世上却凭空多出一位鬼面邪尊子瑜,你知道为什么过去师尊一直很苛待他吗”
苏子瑜望着萧子兰没有回话,心道难道不是因为他没了仙骨,灵根缺损,难以登顶
萧子兰望着苏子瑜道“你们皆以为因他灵骨缺损,其实师尊并不是为此。”
苏子瑜问道“那是为何”
萧子兰道“因为你和他一同拜入师门当时,有羽严宗前任宗主梅逸之在场,梅宗主的麻衣相法何等灵验举世皆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当时他私下对师尊言道,此子日后,必定毁灭天地,六界为之化为劫灰。师尊闻之,对他又恨又怕,那些年里对他多有苛责,实则为此。”
那位精通麻衣相法的梅宗主,苏子瑜的确有所耳闻,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