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刃又不长眼,妖物皮厚挨上几百下倒也没什么,只是苦了夏有初,被那风刃稍稍挨到就要见血。
她一面要躲妖物的袭击,一面还要躲风刃,耳朵里灌满了徐京墨的怒骂和招摇山弟子手忙脚乱聒噪的争执,简直狼狈到不行。
正在这时,一道幽蓝的光线突然出现在夏有初眼前。
这幽蓝色的光她不知见过多少次,立刻就认出来了。
“小荀?”她百忙之中唤了一声,却没人回应她。
那幽蓝的妖火像是有神识一般,自动自的形成一道屏障将夏有初护住。
夏有初不由得心下一动,今日她们俩闹得那样不愉快,小荀到底还是关心她的。
那妖物好似极为害怕这幽蓝的火焰,瑟缩着不敢上前。
夏有初抓紧时机,飞快的腾升而起,额间的光印一闪而过,那被妖物的血肉紧紧卡住的长剑疯狂的震动起来。
剑刃本来就锋利无比,那妖物虽然皮糙肉厚,还是忍不住痛得长啸一声。
“怎么还有?哪里来的小屁虫还不出来受死。”徐京墨似乎是听见了这妖物的声音,怒骂一声,又要放出风刃来。
夏有初刚刚拿回剑,正要动手,听见徐京墨的声音简直忍无可忍。
这人派不上什么用处就罢了,还总是添乱,夏有初当即大喝一声:“徐京墨!”
“韶仪?”
徐京墨听见夏有初的声音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总算不再放出风刃,嚷着:“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夏有初懒得回他,长剑在手,当即就和那妖物斗起法来。
荀潋那一抹妖火极为通人性,附着在夏有初的长剑上,说是如虎添翼也不为过。
夏有初前前后后加起来也练了许久的剑法,如今正好拿这妖物当一个练手的对象。
夏有初不是什么好性子,她往日里清冷惯了,便也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性子。这一次被这妖物拖住了脚步,心里又牵挂着荀潋,才煎熬的体会了一把心急如焚的滋味。
她一急躁,手心就开始冒汗,只恨不得立刻将这妖物解决掉。
夏有初默念了两句清心咒,将心里的焦躁压抑住,这才挥剑而上。
剑术一道同别的什么道都有些不同,既讲究天赋又讲究勤奋,若说这两者谁更高一筹,却又没人能说得清楚。
天赋固然重要,自上古以来流传的许多剑法都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大剑修所创,无一不是天赋极高之人。
但剑法这种东西,只要流传开来,人人皆可习之。
有勤加修炼的未必不能在剑术一途上有所成就。
可是现在的夏有初,天赋一途先不说,便是修炼剑法也时日尚短。
不过胜在她有一腔无畏的勇气,还有令妖物害怕的火焰,竟然也有了点所向披靡的剑修样子。
她压抑在心里许多不能说的情绪,连同着焦躁的怒火,统统借由手里的长剑发泄出来。
那套暮华散人给她的剑法早已烂熟于心,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用于比她实力更强悍的敌人身上。
夏有初非但没有害怕,甚至平白的生出许多怒气。
就是这拦路的东西挡住了她去见荀潋的路,小荀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自处。
夏有初越想越焦急,手里的长剑几乎舞出幻影来。
她满心都是记挂着荀潋,到了最后几乎每一招都成了自我的反应,不再受剑法的约束。
等到她一剑刺入那妖物的眼睛,被喷了满身的血,这酣畅淋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