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立刻站起来给对方让了位子和飞一样逃开。略一挑眉直接坐下，克洛克达尔看着眼前手都已经握上红酒瓶的女人，带着一点诡异的笑容示意她给自己倒一杯酒。

    “我去你妈的还想让老娘给你倒酒？门都没有。”

    “现在你才有点像是在海上混过的样子。”

    “行了，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有这么个人死在你的红酒瓶下，对这间酒吧名声不好。”

    名声？

    阿九嗤笑一声松开了手，听着红酒瓶底砸在桌面上的闷声也不在意，把面前的甜点迅速吃完顺带着一口喝完剩下的鸡尾酒，撑着脑袋眼睛里面露出了些许朦胧的色彩：“去他妈的名声，这辈子我就没想要过这玩意儿。话说回来，你这么过来给我‘解围’的意思，是不是想要做点什么不好明说的事情？”

    “……”

    晃动着高脚杯里鲜红的液体，克洛克达尔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重新品了一下刚才阿九用来“打发人”的红酒。不得不承认多年的精英教育让她就算是要“打发人”，选择也相当有品味。

    “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你们？”

    “嚯，你不会觉得你一个人在海上爽，而我就只会在房间里嘤嘤嘤地哭泣吧？”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阿九笑了起来，面对克洛克达尔变得危险的表情反而还欢快地拍了一下手：“对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我想看你这样很久了。真怀念，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子了。”

    “这样？”

    伸手捏住阿九的下巴，酒吧里光线昏暗，她的眼睛里面似有醉意，如同大海一般的蔚蓝色里略有水光，有一种异常诱人的色彩。

    “我和你说，这家酒吧，先付钱，再拿到自己点的东西。”

    涂过口红显得分外魅惑的红唇一张一合，克洛克达尔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她仿佛是得逞的笑意直接把人拉出了酒吧。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呢？”

    金发的女人感受着自己熟悉的气息，也不知道是想要顺应醉意还是坚定内心清醒过来，感受着腰间的手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大脑无比清醒。

    “你能带我去哪里呢，克洛？”

    “带你去醒酒，你这个——”

    “让你没办法的女人，对吧？”

    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挣脱了对方的怀抱之后一路走到了酒吧外的海滩上。她当时选择这里的酒吧就是因为这里离大海很近，能够嗅到空气中的海风味道。

    春天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意，阿九也并不觉得特别冷，在夜色中盯着漆黑的大海，听着耳边的海浪声转过了头。

    “既然想让我醒酒，你就别靠近了。”

    金发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深深地看了一眼克洛克达尔扭过头，对着黑色的远方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对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