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看着镜子里的稚嫩的因为生病而有些苍白的脸,回来了,她回来,真的回来了,这次,她不会愚蠢,她要过得很好,让那些人后悔。
“嬷嬷,拿纸币给我,我要写信给父亲。”长乐喝完药后,让赵嬷嬷拿纸笔给她,她要想尽办法救下父亲,这次,她要守护她的家人。
此时的边境,一顶大帐中,随行大夫们聚在一起给床上的主人看诊,小兵端着盆子进去又从里面端着变成血水的水盆出来。
“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侯爷今晚不醒的话就……唉。”大夫重重地叹息,剩下来没有说的大家都明白,一时间,帐子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现在已近凌晨。本来侯爷就是为了救下主帅才受的伤,要是侯爷死在这里,他们难辞其咎,更是对侯爷的敬佩和担忧。
可以说,上辈子长乐被算计即最后能够反抗,更和上辈子武安候站死沙场立下赫赫功劳和对他愧疚的将士有关。
“侯爷会没事的,对不对?”打小就跟在武安候身边侍候的小厮福贵捧着药碗那些勺子努力想撬开武安候的嘴巴喂进汤药,但是随着药水不停地往嘴巴外冒,就算灌也只是灌了一点点,毫无意义。
富贵眼睛里开始冒水汽,“侯爷,您不能走啊,郡主在家里等着您。”
“富贵,你……”和富贵相处的这些时日,将军们也知道富贵的忠心,武安候危在旦夕,谁都不好受,这场战争能胜利武安候功不可没,现在功臣倒下了,还是为了他们的将军元帅而伤。
“报,郡主急件。”通报的小兵也知道现在里面形式不容乐观,一接到信件便一分都无耽搁,直接送去。
“信件?”随意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富贵夺过信件,跪在武安侯病床边上,想撕开信件读给他听,借此唤醒侯爷的神志。
外面的天泛着鱼肚白,富贵撕得笨手笨脚,半天都没有撕开,天快亮了,众人的心渐渐沉入谷底,侯爷没救了。
终于打开信件的富贵,哭咽着,断断续续地读着,“父亲,小女……”
“好了,快别读,难听死了。”
“侯爷,快叫大夫,侯爷醒了!”
武安侯的醒来可谓是让众人惊喜万分,箭入胸腔,能活下来就是万幸。随行的大夫都下了难活下来的通知,结果武安侯以自己的毅力和求生欲活了下来,真是奇迹啊。
当然,这当然是奇迹,原来的武安侯确实是已经魂归冥河,现在活下来的是林晨。此次的任务,便是完成原主的心愿,让他唯一的女儿长乐郡主快乐一生,做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至于使原主下了决心自是因为长乐上辈子活得太苦,这辈子想让长乐过得顺遂。
“长乐的信。”
“?”富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把信件拿给林晨看。一边替林晨压着被角,一边絮絮叨叨:“郡主也是关心侯爷,要不是郡主这封信,侯爷您说不定在哪里呢。”
富贵这话听起来有点不中听,但是对于长乐郡主的感激和话语里的心有余悸仍能听得出来。富贵在武安侯身边服侍多年,打小的感情自是不用说,原主不会生气富贵这样说,林晨更是不会。
因为除了胸口上的伤口,林晨手上也有伤,不便动手,所以就让富贵打开举起给他看。
虽然,长乐在这封信件里尽量用孩童稚嫩的言语,但是林晨仍能从细小的部分看出来那长乐郡主想急切告诉他的事,甚至暗示林晨小心身边有没有奸细,这个郡主不简单啊。
“去,拿笔墨来,我口述,你回一封给长乐,让她安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