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死了......算了,你回去吧,回头冬猎我喊你,你跟我一起去。”
刘大河告辞离开,兄弟们在一起看父亲写的信。
“阿爹说,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再有老家来信,除非是伯父亲笔所书,其余不必理会。”
大猫摸着下巴,“你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一次还在想着这些事,你说前几年伯父来这里,看着是明白人,怎么就同意这种事情呢,想来家里面做主的不是伯父而是阿翁。阿翁他......”
张虎还在想形容词,大猫立即接了一句,“为人糊涂。”
“阿弟,不可说长辈糊涂。”
“人家只是说子不言父过,可是你听过孙不言祖过的吗?”
“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把书信收起来,跟阿娘说一声,咱们吃饭吧。我明天去大营里面,成亲要早点告假,说不定我成亲阿爹会早点回来。”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听见老苍头在外边喊,张虎让他进来,“发生了何事”
“门前来客人了,说是从并州马邑来的。”
两兄弟赶快站起来,老家来的人肯定是族人,也可能是送信的,但是不管如何,在同乡面前不能充大爷,要不然人还没回老家,坏名声已经传回去了。
两个人赶快穿了鞋子出门,大门口一下子站了二十多个汉子。个个人高马大,每张脸上两团高原红,风尘仆仆。领头的就是大猫的伯父,张涣。
一看到是伯父,张虎带着大猫赶快下拜,被扶起来。
一伙人被请到家里,不管怎么说,阿爹不在家,招待亲戚的事情还会要进行下去的。张虎负责陪着亲戚说话,大猫赶快去邻居家借桌椅板凳碗盘筷子。还骑马去定了酒肉,请人来家里给客人做饭。这还不算结束,还要给亲戚们找房子住,幸好他认识能弄来房子的人---曹彰。
等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家里已经喝上了。
屋子里坐不下,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大猫回去刚进大门,他伯伯就站起来 。“豹儿,来,到伯父这来。”
大猫已经有大半人那么高了,这让他伯父生出无限感慨,“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指着院子里的人,都是些伯父叔父,都是关系亲近的人家,因为刚才大猫出去的早,没有见礼,这下子重新见礼。
大伯这次来,是因为张辽的功勋田,用伯父的话说“连年征战,咱们族中的青壮少了许多,耕种你们阿爹的田地力不从心,同乡外姓有人愿意耕种,我也允许了,只是如何收租,还是要听你们阿爹的。而且,就算是族中人耕种,也没有白白耕种的道理,这又该如何收租?”
张辽不在家反而是件好事儿,要是这哥俩定的租子高了,到时候说小孩子不懂事儿,调整起来也容易,要是少了,过了几年,也用这个借口调高。要是张辽自己在家,碍于情面只能把田地给族人们白白种了,这几年没事儿,等二十年后,张辽的子孙们想要收回土地必定会得罪族人。
关于收租的问题,这些日子他们哥俩还真的听了不少,比如夏侯渊的庄子,比如荀彧的庄子,大家都会缴税------谁不缴税,程昱先生愿意找谁聊聊,程先生是法家传人,讲究法度。牵涉到缴税,就没有白白给人种自家田地还要贴补税银的道理,所以这几天关于如何定下租子,兄弟两也听说了许多。
张虎是长子,当下就和族人们说这件事,无非是按着替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