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人的脑袋能转过180度,又他妈不是猫头鹰。
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运动男紧随其后拉着眼镜男往楼梯跑,艾米一边喘气一边跟在他们后边。
“跑啊!”伊殊扯了一把傻愣在原地的大小姐。
窗户被缓缓拉开,一只穿着牛仔靴的脚踩上地毯,男人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身体前倾着,拖动右手垂到地上的斧头往前走。
像条脱水的鱼死死鼓着眼睛的大小姐一个激灵,绕过伊殊往后跑。
在即将跑到楼梯时伊殊往后望了一眼,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只与他们保持了一步远的距离,见他看过来,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为笑的表情,高高举起手上锋利的斧头。
那张脸上的斑块,是尸斑。伊殊一阵恶寒。
伊殊怀疑前面的大小姐可能是土拨鼠转世,高分贝的尖叫令人倍感折磨。
大小姐早先在碎石子地跌了一跤的高跟鞋此刻终于无法负荷,突然断开的鞋跟让她崴了一跤,脚腕蹿起揪心的疼,伊殊怕她摔了赶紧拉了她一把。
求生本能让她拼命蹦着往前跑,却在最为空旷不好逃离的走廊口缓缓停下来。
没等伊殊骂她,她突然转过身,伸出涂着鲜艳红指甲的手把伊殊往后一推,靓丽的眼睛也倒影进那妖异的红。
“我很抱歉。”她说道,语气仍旧高高在上,毫无罪恶感,好像一句抱歉就能顶伊殊一条命般。
伊殊死死盯着她,从被触碰到的地方蔓延开的恶心感像是碰到了只带着粘液的蜥蜴令他反胃。
面前美丽的皮相下是扭曲的灵魂。
她也知道自己的脚现在去跑楼梯简直是找死,于是进了左边第一间开着的房间,“砰”地一声把门死死锁上。
伊殊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直直撞上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就见那个“人”穿过自己,如一团浓重的雾气,扭曲变形,然后重新组接。
快跌到地上时,伊殊才看见那柄看上去沉重万分的斧头拖在地毯上居然没产生一点痕迹。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背后忽然出现一股力道稳稳接住了他。
身后没有人,他知道。
伊殊眼睁睁看着拖着斧头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转过拐角,他却被背后的力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侧攥紧的手被一点点掰开,木棍从手中掉到地上,凭空滚远,冰凉的触感强硬地挤进指缝间,仿佛与他十指相扣。它的气息吹拂过青年敏感的耳垂,伊殊蓦然回想起在门口时发生的同样的事。
“你想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股推力,把他面朝一旁的墙壁按住,两手被固定在头顶,以一种极为难堪的姿势贴在墙上。
伊殊闷哼一声,并不是被撞疼了,他感觉腰上的衬衫被粗暴地推到了胸口。
用所剩不多的体力做着挣扎,察觉到他的抵触,冰凉的雾气朝上轻轻顶了顶他的骶骨,那大约是男人除了底下那玩意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伊殊绷紧的腰一松,便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
昏黄的灯光下,青年年轻而美好的躯体暴露在带着凉意的空气中,随着看不见的动作轻轻颤抖。浅色的肌肤泛着细腻的光泽,匀称的腹肌若隐若现,等待着被引诱的人伸手探索。
蝴蝶骨、麦凯斯菱圣涡,晶亮的汗珠顺着脊背中间微微凹陷的线条一点点滑落,像是人鱼翘起的尾巴,沾了汗水的黑发紧贴着青年侧脸,藏在发丝下的桃花眼半睁着,带着点儿茫然,湿热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