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衷听着邵越油嘴滑舌,觉得这人可能有事要求他了。
果然——
紧接着就听邵越挂着笑问:“所以你能给我走个后门,把洛满捧出道吗?”
然后邵越就被赶出了逗猫大楼。
很没有排面。
十二月的j市刮着风刀子,树上光秃秃的,枝桠乱颤。邵越今天出门匆忙,草草地套了件黑色风衣,里面也就穿了件白色薄毛衣。很普通的一身,没想到却还是被粉丝认了出来,风口子那堵着他问他要签名。
是一个年龄不大的粉丝,十五六岁,穿着j中的校服,笑起来眼睛眯一块儿了。
邵越微微侧身给他挡了挡风,接过中性笔,在作业本上龙飞凤舞地签过自己的大名。
粉丝很激动,告诉邵越,自己也pick了洛满。
邵越本来是想走的,一听这话,觉得这小弟弟又上道又有品味,热情地拉着他去大楼对面的酱肘子店请他吃酱肘子。
这家酱肘子店邵越常来,和老板混得很熟。
很熟是什么意思,就是我能调你们店里的电视频道。
于是邵越带着粉丝看了半期《做豆》花絮。
邵越一边调台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粉丝粉邵越的时间不短了,一见邵越和他说话,他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激动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我……我叫洛家阳!”
“坐下吧。”邵越把他给生生给拽坐了,大概是洛满的关系,他觉得连带着和洛满一个姓的人都可亲可爱。
两人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播的花絮。
今天的主题是尬舞,把五十个练习生打乱分成五组比赛尬舞,几个老师来评判选出四个优胜组。优胜组的组员们可以率先吃到节目组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饭菜,剩下一组的练习生只能饿肚子了。
镜头先是给一桌子饭菜扫了一遍,琳琅满目,好赖不等。原来这饭菜也是分等级的,名次靠前的小组有优先选择饭菜的权利。最好的是鸡鸭鱼肉便当,最差的应该是一些面食。
优胜组把好吃的都先给选走,剩下的再让其余的小组来挑选。
邵越暗呸了口何衷,资本社会就喜欢分个三六九等,连吃饭都不让人舒心。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洛满,毕竟洛满舞蹈功底好,在练习生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何况他抽到一个综合实力还不差的小组。众人把签一展开,面对这一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十名这里有四个,惹不起惹不起。
老板把酱肘子给端了来,枣红色的肘子皮带着点浮动的金亮,上头泼了层浓稠如胶的酱汁,盛在青白的瓷碗里。
邵越和洛家阳啃了口肘子,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一路滑进了嗓子眼里,口齿间沾着四溢的醇香。
两人一边吃,一边看节目,洛满这组选择了一个中等难度的舞蹈。邵越可看不懂,放眼望去,一排人里他只看得见洛满。
洛满到哪儿都像是会发光似的,牢牢地占据着邵越的视线。洛满一出现,邵越的世界就亮堂了起来。
有的人美而自知,像是邵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捯饬得人模人样,一件白衬衫穿得精英禁欲,坐在镜头前,挑眉勾唇,笑看满屏“老公操|我”。
而有的人美而不自知,譬如洛满。即便是一弯眼,一抿唇,都会有人为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偏生他自己懵懂不知。
今天洛满的发色是银白色的,高鼻薄唇看上去沉沉冷冷的,造型师给他刘海稍稍拨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