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收的练习生也屈指可数。练习生中数他最盘亮条顺,于是公司就把他塞到《做豆》里搏一搏,没想到单车变成了摩托。
那天收到邵越的打赏,洛满就有些不安。他想把钱还给邵越,邵越却不要。
他的朋友不多,邵越恰是其中一个。他知道邵越对他好,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因为之前赤贫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一分一厘都赚之不易。
更因为,他在乎。
犹记得当时他转账给邵越,邵越没有收。发出的语音里藏着半真半假的笑意,告诉他,“我从来不把送出的东西收回。你要是想把人情还给我,另想办法。”
“那……你要什么呢?”洛满小心翼翼地问他。
邵越意味深长道:“你自个儿想。”
对话就凝在那里,邵越却轻轻笑了。
不可能让你心安理得的。
就算是搅,他也要把一池春水给搅皱。
洛满想了一个星期都没想出什么来。
今晚旧事重提,于是他对着电话如实地点点头,告诉邵越:“我不知道。”
“我要你——”邵越的声音低沉沉地延长,好像玻璃窗外的一道光影徐行在马路上,又像是悠悠晃晃地走在人的心上。
“啊?”洛满没听懂,发出一个短促而迟疑的音节。
邵越小算盘打得精明极了:“我要你和我说晚安——100个至尊猫粮,你要说足100天,能做到吗?”
洛满没有回答他。
“不行就算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挂了。”
“我可——我可以!”洛满声音有些急促,好像是真的害怕邵越会挂电话。
邵越勾唇,他怎么可能会挂洛满的电话。
“真的?”
“是真的!”
“说一个来听听。”
“……月哥晚安。”
邵越听着洛满的声音,对着黑夜又笑了一下,一双眼在夜里炯炯有神。像是草原月下,一匹伺机而动的狼。
洛满怯生生问:“这样……可以吗?”
“挺好。”邵越忽地又问:“我细心吗?”
洛满不知道邵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连他镜头感不好这种事都知道,应该是非常细心了。
于是他点点头说:“细心的。”
紧接着又听邵越问:“我温柔吗?”
洛满答:“温柔的。”
邵越还想再问,可听电话那边的声音更加嘈杂了,似乎有人在找洛满。虽然有些不舍,他还是放鱼游回了池中,近乎虔诚地将唇贴在手机上,低声说:“晚安小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