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满嗅了一口:“好香啊。”
他拿着勺子喝了一口,暖汤烫过胃,肉香与菌香融到了一起,清香不腻,醇香绽放在味蕾上,清香停留在口齿间。咽下一口,洛满看邵越时的眼神都是亮的,满足道:“好喝!”
“那你多喝一点,”邵越取出了饭盒,“吃点饭。”
“谢谢。”洛满依言照做,乖巧得像个孩子。
洛满吃饭时的习惯很好,虽然动作快,却鲜发出声音。腮帮子鼓起时一动一动,两颊的酒靥也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这是生平第一次洛满喝到别人送的汤,他高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高兴起来,眼里就好像闪着小星星,是往常在屏幕里看不见的风景。
别人也看不到,今晚它属于邵越。
“好喝吗?”
洛满点头问:“是在哪里买的?”
“还想喝?”邵越心念一动,顺嘴问:“不如下回我带你去?”
“好。”想了想,洛满看着邵越:“月哥你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洛满的眉头稍稍皱起,邵越忍不住地笑了:“那你别让我担心。”
洛满一怔,慢慢抬眼看着邵越,只听邵越继续道:“今天看到热搜,看到你受伤住院,我真是担心坏了。”
洛满抿着唇,抓着被单,不敢再看邵越了。
邵越看他这副样子,无奈地笑笑:“你别低头,你这么一低头,一委屈我都以为我欺负你了。”
洛满忙抬起头,一双无辜的鹿眼看向邵越。
邵越说:“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啊。”
三年前人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三年后又在他心里无意纵火。
不妨请人来评评理,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不过,”邵越突然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在他耳畔轻语:“我愿意被你欺负。”
——他说,只有你可以。
我对你说我愿意,说出口的意思,就是心里的意思。
时间还很长,哑谜也可以慢慢猜,但是你只能是我的。
洛满露出疑惑的神色,还没想通,却见邵越已离开病床去给他打洗脸水了:“你的助理姐姐把你交给了细心又温柔的我。今晚我来照顾你。”
“啊?”
邵越瞟了他一眼:“不乐意?”
“我……太麻烦你了……不、不行啊。”
邵越像是听到了一句好笑的玩笑话:“你不行,可我行啊。我行就好了。”说着他端着盆子过来了:“脸伸过来,临时助理要给你擦脸了——昨天也是你的助理姐姐给你擦脸的吗?”
“没、没有。”洛满摇摇头,“是我自己擦的。”
“那么今天开始我帮你擦。”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打湿毛巾,拧成半干,邵越轻轻地将毛巾印在了洛满的脸上。
洛满身子退了退,却被邵越伸手扶着背轻轻带向他,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柔软的毛巾贴上了他的眉骨,缓缓地往下移着,轻轻地掠过他精致的眼,然后是鼻,再然后是唇。拿着毛巾的那只手抵住了洛满的略尖的下巴,一双清澈的眸子骨碌碌地转着,看着邵越,眨啊眨。
邵越的手离开了他的下巴,在空气中握紧了毛巾,一脸云淡风轻:“再洗一遍。”
说着他低下头将毛巾又润了一遍水。
这一次,中规中矩,邵越将毛巾拧干,擦去洛满面上的水分,收了手。
倒水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