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越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一边走还一边要洛满答应他——被教如何对邵主播负责?
真是天方夜谭。
洛满却点头答应。
开了门,笑意止在了唇边。
是木子来接洛满回基地了。
“辛苦您对满崽的照顾啦!”木子在门口郑重鞠躬。
邵越淡淡道:“分内事。”
“木子姐!”见到木子来了,洛满乖觉地回房收拾东西,邵越请她进来喝茶。
木子有些拘谨地进了屋,在看到满室粉红以后强行憋笑。
邵越:“……”
两人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是看到桌上的酒瓶了,木子大惊失色:“月神,满崽昨天没喝酒吧?!”
“喝了。”邵越不动声色问:“怎么?”
木子十分忐忑:“满崽酒量不行,我们对外都说他是酒精过敏。”
邵越的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预想过的紧张:“你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见过啊。”
邵越交握的手骨节泛白,嘴边漾开一个微冷的笑容。
原来不止是对他一个人。
乖的,甜的,粘人的,鲁莽的,其实早就有人见过了。
一瞬间,邵越有些气闷。
木子道:“我照顾满崽的时间不长,就看过公司年会的时候他被灌过一次酒。”
邵越的声音一下提高:“谁灌的他?”
“嗯……好像是别的练习生吧,我不大记得了。反正当时大家都在起哄要满崽喝酒,有人喝高了,站了起来,灌了满崽半杯酒。”木子一边回忆一边说:“满崽喝完就没说话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反应很迟钝,也不理人,看起来比平常更高冷了。跟他说一句话,他要过很久才轻飘飘地回你几个字。看上去真是……傲得很。所以后来公司也不让他在外头喝酒了,怕他喝醉了会得罪人。”
邵越难以置信,语气里带着些轻快:“真的?”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可昨晚洛满喝醉了酒,在邵越面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会像一个小恶魔一样恶劣地脱他裤子,也会像一个小天使一样给他吹伤口。会乖顺,会叛逆,抱在怀里睡着不动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孩子,小指无意识地勾着他衣上的布料,他的心被这一勾好像要化掉了。
与木子形容的那样天差地别。
洛满醉了以后,在他面前好像更加鲜活了。往日里压着的脾性被酒精全放大了,耍赖也好,胡搅蛮缠也好,只要是罗马,邵越就照单全收。
他总认为那是洛满少见地在他面前撒娇。
想也知道洛满很少撒娇吧。难过了都不吭一声的人,又怎么会对人撒娇呢?
可他已经见过了。
半晌木子怯怯问他道:“满崽……昨晚喝醉得罪您了吗?”
邵越抿了口茶,语气好像带着得意:“得罪了。”
木子忙站起来:“我替他给您道歉!”
“行啦,坐下吧。”邵越问木子:“我的票呢?”
木子忙从包中把家属票拿了出来,交到邵越手上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可邵越已经从容地从她手里拿到了票,揣回了自己的兜里。
邵越看着这张家属票,不禁笑出了声。
听到洛满说要给邵越家属票的时候木子就隐隐觉得不对了——那票哪是什么人都能给的?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