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风一听这话,立马瞪了傅姜一眼,反驳道:“你会不会说话的,再说了,要说老也是你先。”傅姜将她从原先的局促不安中带了出来,只不过在眼角余光扫到了原则的时候,还会有些莫名的羞怯和忐忑。
她一个出神,顶着一脸奶油如同花猫一般的傅姜已经靠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中的奶油拍到了季扶风的脸上,见她狼狈中蕴藏着几分怒气的眼神,傅姜做了一个鬼脸,转头就跑,只剩下一阵放肆的笑容在廊道中回响。
季扶风擦了擦脸,跺脚骂道:“幼稚鬼!”
原则藏住了面上的笑容,她掏出了纸巾将季扶风眼角的奶油给擦干净,才闷声道:“去洗洗脸吧。”
季扶风哪里会听不出她藏起来的笑意,哼了一声道:“要笑你就笑吧。”说着就折回了寝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没有带钥匙出来的原则关在了门外。
等到季扶风玩了一会儿手机将傅姜骂了个狗血淋头,余光扫到了桌上的钥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心中一惊,她快步地去开门,唯有在这个时候期盼原则去余莲生寝室聊天,心中才会减少些许的愧疚情绪,可是原则没有。她靠在了墙上,双手环在胸前,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人家给你过生日、给你送惊喜,你就是这么对待人家的?在这一瞬间,季扶风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匆匆忙上前握住了原则的手,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没有钥匙。”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季扶风更加后悔,难道原则有钥匙自己就能做这种事情么?
“没事。”原则笑了笑,也不过是感觉过了片刻。看着低头不语的季扶风,原则轻轻地将她的下巴挑起,两人对视,刹那间季扶风便红着脸避开了原则的眼神。“耳朵边还有点奶油没有洗干净。”指腹蹭过了几缕发丝,在季扶风耳鬓停留,轻轻拭去了残余的奶油,可手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一般,半晌都挪不开。
吱呀一声响,隔壁寝室的人走出来,大概是没想到走廊上还会有人,说了一句“你们两在这做什么”,便又转头回到了屋子。她一句不经意的话敲醒了各怀心事的两人,凑得极近的身体在刹那间远离彼此,只剩下廊道上的热风吹过,却难以平息心头那莫名升起的燥热。
“你还没有许愿。”原则跟在了季扶风的身后,看着被收拾好的桌椅,慢悠悠地开口道。
如果许愿有用的话,季扶风愿意天天去求神拜佛,可是很显然,只是一种心里安慰罢了。她以往过生日的时候,都很少会有吹蜡烛许愿这一过程。小的时候可能还会奢望什么,但是长大后,渐渐地明白了一切只是自我欺骗,又何苦多存一分希冀呢?“不用许愿。”季扶风回答原则的话时,她其实感觉到了自己心中微弱的悸动,如果真要许愿,她想要——看了原则一眼,季扶风强迫自己按下那种心思。
“万一实现了呢?”原则轻笑了一声,凝视着季扶风的眼眸中似是藏着万点星辰。
季扶风也跟着笑了笑,她背靠着书桌,掀了掀眼皮子,随口一说:“那好啊,我就许愿要一个对象。”
原则的眼眸弯了弯,她打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泥人,笑着道:“这个简单,不需要神来帮你。”
“嗯?那你来帮我吗?”季扶风顺口一接,没等原则回话便因自己想入非非而红了脸。她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凑到了原则的跟前,掩饰性地问道,“这又是什么?”
“你的……对象呀。”原则故意拖长了音调,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