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山海大学开展了一系列的山海讲座，以及布置了具有山海特色的工程，称之为山海工程，只要是本系的学生，一个学年每个人至少写十五篇读书报告，背诵一百篇古诗文，到时候会有专人查检。课后，你们可以自由组队，每五个人分配一个导师，最终他也会负责你们的毕业论文。这就要求你们必须先选好方向，到底是语言系还是文学系亦或是古典文献学。”
白海铮话音才落下，班上顿时一片哗然。还以为离开了高中就能够脱离听说读写背，可是最终还是落在了这个桎梏中。季扶风最是不愿意背诗，尤其是被人按压着脑袋往那一个个铅字上蹭，当然，抗议和不满的话轮不到她来说。
几十年的讲课经验早已经让老教授锻炼地不听任何负面和不满的话语，他拿起了课本，手指在桌上瞧了瞧，便强行进入了讲课阶段，丝毫不在意他这个消息在班级中激起了一片什么样的波澜。
“你选谁？”下课后，季扶风推了推原则的手臂，小声地问道。傅姜说了，选论文导师是重中之重，因为你的选择会决定了是你成为干活的或者有人替你干活。山海大学就是一所奇葩大学，季扶风以为硕士期间才可能出现的事情，很可能下一瞬间就在山海大学上演。
“文学方面的吧？”原则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她掩着唇打了个呵欠，不在意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留在山海大学，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为了等待。当那个人重新出现的时候，她不介意陪着她再走一段路。“你帮我填，还是我帮你填？”原则抛出了这样的两个选项。距离开学不过是一个月光景，熟稔得就像是结识n年的好友。
季扶风拖着下巴道：“你来吧。”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余莲生，她的眉头又蹙了蹙，顿时便改变了主意，“我帮你填。”谁知道余莲生会不会又变成小尾巴？在小读书会的时候还带上她一起，怎么说都有些破坏心情。偏见一旦形成了，便难以更改。
原则自然是不在意季扶风的这些小心思，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手机屏幕上，半晌后才懒洋洋开口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一个？”
大喜后又大悲，那是从天上落到地上的惨然，而先听坏消息能够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甚至可以悲中生乐。季扶风顾念着自己经不起刺激的小心脏，应道：“听坏的先。”
“好的，那就先说好消息吧。”原则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系里通知，下午的山海讲座取消了。”
“？”季扶风眨了眨眼道，“不是说先说坏消息吗？”
原则佯装没听见她的问话，又说道：“坏消息是，国风社又要开例会，时间在晚上七点。我有点事情，可能不跟你一起去了，或者去了也会提早走。”她很早就发现，季扶风是一个厌恶外出的人，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道路两旁隔着很长一段距离才会有一个昏暗的路灯，两侧的梧桐树到了夜中失去了遮蔽目光的效用，张牙舞爪像是一只只野兽。寂静无人的小道上，从树叶上沙沙拂过的风，再加上那些个流传不息的灵异故事，就算是盛夏的夜间，背后也会有一阵的寒凉。
社团里的人年级专业不一，时间自然是很难调度。在晚上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季扶风当然能够明白这一点，可是当原则说出这个消息时，她心中仍旧是附和了一声道：“还真是个坏消息。”国风社开例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