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喻禹住院这段时间，顾嵊天天来，好好的导演主业变成了个护工，俩人时不时就得上个微博热搜，当然，萧喻禹这边澄清速度也是快，不管怎么样我们俩都是纯洁的友情，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顾嵊闻言，找钱包的手顿了顿，说了句，“我知道了。”
医院附近有个小水果店，但是很坑，而且不太新鲜。顾嵊开车去了别的地方，买完水果又买了包烟，在车里抽完还待了好一会儿。
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一夜情对象数不胜数，谈过的恋爱每个前任都回头骂他渣男，顾嵊真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栽在一个人身上的一天。
还栽的这么彻底。
顾嵊去了很久才回来，萧喻禹打着哈欠，仔细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问道，“你抽烟了？”
顾嵊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不喜欢吗？那我换身衣服。”
“不是，你过来点儿。”萧喻禹趴在他怀里闻了又闻，说道，“我好久没抽烟了。”
“你抽那个干嘛？”顾嵊揉着萧喻禹的脑袋，说道，“吸烟有害健康。”
“那吸烟就不害你的健康了？”
“也害啊，没办法，戒不了了。”
顾嵊用水果刀切开火龙果，用勺子挖着喂到人嘴里，萧喻禹又问道，“那你还记得第一次让你抽烟那个人吗？”
“记得。”
萧喻禹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记得你第一次亲的那个人吗？”
“记得。”
“第一次上床的呢？”
顾嵊点点头，给萧喻禹擦了擦嘴，问道，“还吃吗？”
“我不吃了。”萧喻禹忽然来了脾气，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和顾嵊交流。
顾嵊也满腹心事，他是第一次无条件对人好这么长时间，但偏偏这个人就想和他当炮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更进一步。
萧喻禹心情复杂，顾嵊阅人无数，能记住的也就这么些个第一次吧，那他自己算什么？第一个毫无经验的床伴？顾嵊这么迷信，假如以后占卜师突然说算错了，顾嵊命定之人不是他萧喻禹，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萧喻禹没谈过恋爱，没接受过一个人给的这么多温暖，他也想放肆的拥抱着对方，却不得不顾虑良多，他不相信浪子回头这一说，但又实实在在的眷恋着顾嵊给的种种。
他也很克制的要求自己不要爱上对方，这样万一有那么一天，他才可以全身而退。
没有人教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要怎么信任别人。萧喻禹全身心的信任过季陈笙，也曾把对方当成自己未来男朋友来看待，但结果太惨，他觉得自己一生没准只有那么多勇气，已经在季陈笙身上用完了，不管顾嵊是不是那个对的人，他都没法主动迈出一步了。
“萧喻禹。”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顾嵊开口问道，“咱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算……”萧喻禹顿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顾嵊淡淡开口道，“我们俩的关系，从来都不取决于我。”
“那你算我的备胎吧。”萧喻禹在被子里无措的搓着手，面上装的满不在乎，“原本可以单纯的当个炮友，但你喜欢我，还愿意为了我做这个那个。”
萧喻禹心一横，狠心开口道，“这不就是我的备胎吗？”
他说完就没再敢看顾嵊的脸色，心里打着小鼓，想如果顾嵊走了他自己应该怎么办。
顾嵊听见后也没表示什么态度，开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