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准备期末考试到正式放暑假,陆醒醒没怎么见他。
直到八月将至,一个午后,午睡醒来,陆醒醒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聂鲁达的诗集在读。她觉得自己该多看一看书,也不去买,准备把书架上面摆着的书看一遍。
读到《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而我感到欢喜,欢喜那并不是真的”时,房门被敲响,她听到陆云深的声音。
陆醒醒拿书签标记好进度,合上书去开门。
身上一件白衬衫、穿深色休闲西裤的陆云深站在门外,递给她一沓厚厚的东西。
“毕业前拍的照片也给你洗了一份,之前一直忙,忘了拿给你。电子版我也拷了一份在U盘里面,你需要的话自己取一下,回头把东西放我书房就行。”
陆醒醒接过照片又接过U盘,拿得满满一手。
她低着头,一边翻看照片,一边笑问:“你忙完了吗?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陆云深说:“忙完了。”
“晚上在家吃饭吧?爸妈好像还没回来……”
陆醒醒说着话,眼睛还黏在照片上,又把一张陆云深的单人照拿给他看,“宋师兄的拍照技术真不是盖的,喏,你看,是不是把你拍得有一点点帅?”
陆云深配合的看一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陆醒醒:“……您真自恋。”
又翻两张,正翻到一张他们两个的合照。陆醒醒记得是孙裕张罗的,说他们兄妹该多拍上几张,因而把他们凑一块,还指定姿势,让陆云深揽着她肩膀。
陆醒醒研究起这张照片。
拍照对她来说不难,拍戏的人对镜头本来就敏感,她觉得自己表情和姿势都比较自然。至于陆云深……照片里的他笑容灿烂,眉眼温和,有种朗月清风的气度。
陆醒醒看得有些久,眼睛一眨不眨,以致于陆云深低下头来。
他的视线轻轻落在这张照片上,又从缝隙漏出去,看到她贝壳一样的脚趾。
陆云深这才发现陆醒醒赤着脚。
他怔一怔,忍不住皱眉训她:“这么光脚踩地板,小心受凉感冒。”
陆醒醒闻言抬起头,笑吟吟看着陆云深:“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感冒了?就是真的感冒了也是我自作自受啊,不着急。”
陆云深移开眼,抿唇:“随便你。”
话音落下,他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书房。
陆醒醒探头看一看陆云深的背影,随即关上房门。
她嘴上那么应,却捧着照片急匆匆去穿好拖鞋,这才坐回书桌前继续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