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需要在安清面前保持一下自己形象的,威逼利诱这种事怎么能和他挂上钩呢是不是。
光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他和安清最本质上的区别,遇见恶心的人和恶心的事儿,安清的第一反应是躲开,反正等秀才回来之后她也能知道经过,而苏熠则更多的准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用什么手段,那都是其次。
“直到父亲也被带去劫匪头领那里,我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跑到他们头领的屋子外面偷看……”
“你能接近他们头领的屋子?”苏熠的关注点和安清几乎是一样的,因为那确实很匪夷所思。
“他们的守卫几乎不存在,那不像一个劫匪的老巢,似乎只是临时的据点,我当时的感觉也确实是对的。”李芊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极力向对方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的举动,就当是保证自己清白的筹码好了。
在来这儿之前她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如此狼狈,在所有人的预料中,安清就算发现了不对也不会为难于她,事实也确实是那样,只万万没想到后边还有个黄雀。
“我看到在那个屋子里,爹爹被绑在柱子上,原本被关在隔壁牢房的娘居然也在,还有本不在镖队里的何员外,以及两个不认识的男人,然后他们发现了我……”
说到这里李芊然又卡了壳,显然接下来的发展让她觉得很羞耻,苏熠刚抬头看她,秋磷就往前跨了一步,衣摆扫了一下李芊然的背,把人吓得差点往前扑在几案上。
“母亲和我说,父亲身上藏了藏宝图,只要能拿到宝藏,何员外甚至能……能……登临大业!”不知是害怕还是觉得荒唐,李芊然的语速陡然加快,颤抖得有些音都模糊了。
苏熠挑了挑眉,心里又过了一遍这件事。
如若李芊然说的都是事实,那这场与镖队一起的探亲,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阴谋。
“为何如此麻烦?在村里直接劫持了李秀才……”
“不行,我爹在运秧村生活多年,于此众多人有恩,要是被发现了,恐众人群起而攻之。”
随意点了点头,如若是举手之劳,村里那些自诩侠义之士者少不得要帮一把手,怎么说也是秀才住了如此久的地方,又兴许留着什么后手,而骗出去就不同了。
“我娘和爹爹早些年便感情不合,宝藏的消息也是娘亲说给何员外的,那些伪装成劫匪的戏码只是做做样子,为了哄骗车队里随行的其他人。”
每次镖队出行的时候总会有其他闲杂人等跟着,大多是想出远门又担心生命安全、是以付了钱财酬劳让镖师们照顾一二的人,原本李芊然也是被哄骗的人之一,但她不小心偷看到了。
“你娘还真是思路活泛。”
被苏熠嘲讽了一句,李芊然的表情越发显得脆弱,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母亲……也是身不由己,她在何员外身边想要获得宠爱太难了,所以才……而且!何员外最后能答应把爹爹的那封信带回来交给安郎,那也是母亲求了情!”
别说是苏熠,就是李芊然背后的秋磷和秋嵊也被她的逻辑给震惊到了,所以李秀才还得感谢给他求情的吴氏吗?这一系列的事儿会发生都是因为谁啊?!
在未和离的情况下又是分居又是给人当小妾好几年不曾出何府大门的,为了所谓的“爱情”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苏熠在惊讶过后居然有些理解了,因为李芊然和她娘吴氏其实是一种人,更多的只顾及到自己,“在得知这些事之后,你就没想着去救秀才?”不仅没救,现在还变成何庆那边的人过来刺探消息,也是够可以的。
从李芊然自己的陈诉来说,最开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