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夏,妙语一边轻轻替沈画棠摇着团扇一边道,“转眼咱姑娘都成大姑娘了。”
沈画棠突然在床上打了个转,说道:“妙语我记得你家就是京城的,对不对?”
妙语一愣,随即笑道:“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婢子家是做小本生意的,后来赔了买卖,我爹便把我卖入沈府了。”
“那你家现在可还有亲戚在?”沈画棠又问道。
妙语摇摇头,脸上微微露出些哀戚:“没了,我娘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后来爹也因为酗酒...走在路上摔死了。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可也...姑娘怎么问起来这个了?”
沈画棠瞧见妙语脸上的神色,就知妙语定是又想起了什么难过事,便也不再追问:“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寻个人家嫁人了。”
妙语失笑地摇摇头:“姑娘这是说什么傻话呢,姑娘还那么小,妙语自当看顾着姑娘。”
“你的卖身契应该是在太太手里,回头我想办法寻来,”沈画棠握住妙语的手,“怎好就此耽误了你,你就真的没个想要托付终生的人了么?”
妙语俏脸一红:“姑娘这是说什么呢?”
沈画棠瞧着这光景,便知有戏,调笑道:“看来妙语姐姐已有意中人了。”
“姑娘就别打趣婢子了,”一向稳重老成的妙语难得的露出一点羞涩,“不过是以前邻家大叔的儿子,曾经多次帮衬过婢子一家,只是后来去了南方就再也没见着了。”
沈画棠一听有些失望:“去了南方?那兴许又回来了呢。”
“好多年未见了,人家记不记得我都不一定。”妙语似乎有些黯然的样子,“后来婢子家出事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