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自己的醋?”谢珩笑问。
“谁吃醋了!”时意神思一转,爬回床,蹲坐在他面前,“谢先生,我看吃醋的是你吧?”
谢珩扫她一眼,掀开被子起身,吐出两字,“幼稚。”
拆开昨日他们送的礼物,谢珩送的是一条银饰项链,时意看了两眼,放回盒子收好,光着脚一路跑到谢珩面前,“你不会就送我条项链吧?”
也太不上心了。
谢珩扣袖口的手顿住,修剪圆润的指尖绕过纽扣,“你还想要什么?”
时意早就想好,“不如你答应我件事,具体是什么等我以后想好再说?”
她不缺东西,要些身外之物不如要他一个承诺有用。
“好。”
夜晚,neo,华灯初上。
时意捏捏脖子,摇头晃脑地松骨头。傅时云不由好笑,“怎么了?落枕了?”
“嗯,脖子疼。”时意瞥了眼一旁正在揉手臂的谢珩。
傅时云跟着望过去,“你又怎么了?”
“手疼。”谢珩回以目光。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一个脖子疼一个手疼。”傅时云忽然福至心灵,“你们该不会睡了吧???”
时意不答,谢珩没否认。
傅时云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不可置信,见他又要说出什么惊天言论来,谢珩才道,“昨晚她喝多了,没做什么,别乱想。”
傅时云惊疑不定地在他们之间瞅来瞅去,一副我信了你的鬼话的神态,时意笑了笑,“我去休息室歇会,你们慢慢聊。”
谢珩再同傅时云随意说了几句,准备离开,傅时云却叫住他,语气难得认真,“老三,你该不会认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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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灯光关闭,全场陷入黑暗。一束光又亮起,将她笼在中央,一袭烟白色长裙,细纱朦胧,好似突然坠落人间的精灵,她成了这个世界、这一秒的焦点。
谢珩站在台侧入场处,和众人一般匿在黑暗中,仰望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群星万千从她眼中涌起,盈盈光芒细碎且暖。
很多年后谢珩还是会想起这一幕,她从台上望过来时,一眼便准确找到他的位置,美眸一弯,送给他抹轻微而暖的微笑,即便他说他不会来。
窗外屋檐几滴水珠滴落,陨和竖琴交迭响起,与清冷的女声混合交织,绣出一副袅袅青山外倦鸟归山林的画卷。
谁也没想到,十大歌手决赛,时意会用这样的方式演绎。
全场鸦雀无声。
最后一个字在她唇畔落下,她唇角带笑,矜雅颔首,众人魂归现实,如雷掌声响彻大厅。
“不是说不来吗?”时意披好周轻轻递过来的大衣。
谢珩避而不答,只望着她微微笑,“恭喜。”
时意微愣,唇一扬,转头摸摸周轻轻的头,“轻轻,出去等我一下。”将她支开了。
腕间系着细长白丝绦的手攀上他肩头,谢珩凝住眼,以为她将佛珠取了。
时意察觉他的视线,贴在他耳边含糊不清道,“没取,就在丝带底下。”
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满身力气卸去,他成为她浑身上下唯一的支点。这几天排练实在累,工作和学业要兼顾,还要分心筹备比赛,她实在分身乏术。
谢珩任她靠着,视线垂落在怀中人身上。
“老三,你该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