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金刚做的么?”
阮烟:???明明是你的胸是铁打的好吗?然而她还是没有胆量反驳,没骨气地小声问道:“皇上,嫣儿刚才撞你的那一下可疼?”
周明恪冷眼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姑娘,“朕应该问你,你还想在朕的怀里待多久?”
阮烟圆脸一红,这才知道这个姿势的不妥,便急急忙忙要站起来。
不料肩膀一沉,被一只大手按住。她惊惶地抬头,就撞入他阴鸷的眼眸。
“撞了朕的胸膛,就想走么?”
他嗓音低沉,又带着点儿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这么一句话,被他说出了霸道总裁的苏感……真是一把好嗓音啊,阮烟耳朵要怀孕了。
这话若是放在正常男人口中,许是一种暧昧的撩拨,或霸道地拘留。然而眼前这位不是什么正常人,阮烟咽了咽口水,不敢大意。她强作镇定,细声细气地说:“皇上,嫣儿要去给您请太医。”
她个头矮小,撞那么一下就跟挠痒痒似的,并没有哪里损伤,自然用不着请太医,年轻的帝王显然是捉弄她的。
他伸手触碰她的额头,慢慢往下,在她的眼睛鼻子下巴来回游移。他的手很冷,像冷血的毒蛇。阮烟克制着逃跑的冲动,僵着身体被他来回摸脸。
这厮,不会有恋童癖,今晚就要对她这么一个可爱可怜的小女孩出手吧?阮烟惶惶不安地想着。封闭的内室明黄帷帐重重,那股香气愈发地浓郁,熏得她脑子都有不甚清明,鼻间痒痒的,她好想打喷嚏啊。但暴君在场,她怂没胆,连打个喷嚏也不敢。
他这厢慢慢开口:语气冷静几近残忍,“朕不要请太医。你撞了朕,就应该把这个头颅拧下来,给朕赔罪。”
阮烟的心高高一提,身体绷紧,脸色唰地白了,“皇上……”
不行了,她撑不住了。浓香熏人,她头脑发昏,同时经受恐吓,她心理快承受不起,当他说,“朕对你的这颗头颅,甚是喜欢。”语气中不乏森森恶意。
黑白分明,莹润水亮的灵动双眸,合着这张软乎乎小圆脸,可不是惹人喜欢?
周明恪要看她是个什么反应,万没想到她竟然软倒,晕了过去。
周明恪手疾眼快,拉住了她的手,扯了过来。
阮烟昏倒在他的怀里,双眉仍是不安地拢着。
“……”周明恪有些无言,垂眸打量她,这小丫头不是胆子挺大的么,怎今晚如此不经吓,一吓就晕过去了?
他拧眉想了想,终是把她抱起,送到拔步床里去,扯下绣着龙腾祥云的明黄暖帐,周明恪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低声道:“你是第一个睡朕的龙床的人。”
夜色渐深,寒露湿衣,孟姑姑在寝宫外等了许久,仍等不到阮烟出来,心下愈发慌乱,小主子不会做什么事吧……就在她忍不住要去西宫请太后,便见寝宫内灯火骤然一灭,整个宫殿陷入黑暗。
孟姑姑心口一紧,这是……?
大太监走过来叫她退下,“皇上已经就寝了,孟乔,你就不必在这此候着了。这里自有本公公守着。”
孟姑姑心头震动,皇帝就寝了,那么阮烟今夜是留在寝宫中了?
她万万想不到,皇帝会容许她共寝,可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啊,皇帝不会就……不是她把皇帝想得那么龌蹉,而是他本就不是一般人,猥亵女童,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姑姑没听到里面传出的任何声响。心道,若是皇上强迫了她,小主子总会叫的吧?眼下没有动静,想来应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孟姑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