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是知道的,她一直这样温柔。
盛临又喝了口茶,却压不下胸口的热浪,一瞬捂住口起身跑进浴室。
易渡皱眉,马上过去。
盛临趴到洗浴台上,干呕几下后,把刚吃的度都悉数吐出来了,半晌,终于只剩酸水,伸手去接水洗脸,累得呼吸紊乱。
易渡在她身后皱着眉轻拍着,又抽来毛巾。
他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给她擦完脸上干净的水珠,心疼不已地抱着人按进怀抱轻拍着,低头把她脸上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逗逗她。
盛临第一次这样不舒服,有点难受,扬起脸有点脸红,又忍不住抱着人哼哼撒娇,哑声道“喉咙痛。”
易渡立马带出来喂她喝水。
喝着喝着,他就凑上去吻她,在无声的酒店房间昏黄壁灯下,他浓厚的气息压了下来,盛临脸上有热浪滚荡漾着。
她吃不太下了,又有点饿,须臾过去放开后,懒洋洋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
他手机响,进来一封邮件,盛临起来重新过去对面坐下,他不爽地看了看她,又打开来,盛临从背面看到上面行程表三个字。
经纪人给他发来的行程表,唔,盛临低笑,心理承受力好大啊,这样的夜晚还能淡定给他发来行程表。
接着,看到上面的一系列拍戏通告录歌的工作过后,一项“婚礼”出现在视线里。
她立马想到傍晚时分,也从背面看着他的手机里,打出了“已婚”两个字。
已婚,婚礼。
莫名浪漫。
他转给她看,盛临歪头瞥了瞥,再认真看了一遍,电影拍摄一个多月,中间有次在伦敦取景时,要录一首歌,和他唱歌啊,她超级感兴趣。
看着看着,盛临拿起来给余青霜打过去,早前她来过电话,问他们俩干什么那么难耐吗这样的日子还要在外面那么亲密胡闹,被她一句不是胡闹,我在吻他打败,垂头丧脑而归。
“干什么这会儿不应该在酒店背着全世界温存。”余青霜笑问。
“我想问一下,我后面的行程。”
“行程”余青霜挑眉,“忽然问起这个做什么我还没排好,这两天忙哭了你知道吧找你家易先生拿去,他的就是你的,都一样,你不知道吗你确定不知道”
盛临被她反问得,捂住脸默默掐了电话。
易渡夹了口菜到她碗里,抬眸,看着她粉粉嫩嫩白皙透亮的脸在出神,心口风吹过似的,“盛临,过来。”
他伸手牵住人过来,再次放进怀里,喂她吃“确实都一样的,跟着我就可以了。”
她靠在他怀里,轻晃着长腿,望着桌上的宵夜和清茶,觉得,无比美妙都一样,行程和他都一样。
因为一起拍戏,一起跑通告,然后就是,婚礼。
隔天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拍戏,昨晚的接吻照片和着已婚的热搜,在网上挂了一夜,一早依旧沸腾着热度,片场外蹲了好多娱记等着拍这两人。
但显然当事人已经无所谓了,易渡出入都带着一身口罩帽子一如既往低调的人吃饭看电影回酒店,没理会他们怎么跟,怎么拍了。
二十天后,剧组转了取景地到伦敦去。
倒了两天时差,盛临去拍戏,那天早上易渡只有一场戏,和好友闲闲见了个面后,才拐道去了剧组。
中途路过一家医院,他看了眼,今天得带她去医院了,每天那么累。
剧组里,盛临正浑身脏兮兮湿漉漉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