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谈不多时过来了,开门的是他家秦篇,穿着优雅飘逸的礼服,妆容精致,两人一对视,他眉眼微热,伸手先把人拖了出来,关上门。
秦篇听着碰撞声,靠着墙悄悄撒娇:“你不是伴郎……你家篇篇一个人。”
应谈温柔哄了她两句,“抱歉,我要带盛临走红毯,下次谁也不帮忙了,嗯?我们坐着喝酒看戏就行了。”
“啊,可我朋友哥哥也好多,不帮忙会被拉黑的。”
应谈失笑,摸摸他家小朋友,悄悄说了两句话后,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眷恋不舍地放开,“待会儿大厅见,篇篇。”
秦篇偏着头,乖乖颔首。
开门进去,走到里面见到窗边的盛临,应谈今天第一次看到人,一眼后,由衷温柔夸了句:“很漂亮,盛临。”
盛临偏头和他直直对视两眼,应谈轻呼口气,上前抱住了人。
——轻拍她两下后,感觉心里蓦然一松,好像有什么事情放下来了一样,一直护在身后的人……那个风光无限又可怜兮兮的小盛临,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有人疼她宠她,护着她,又深爱她。
齐芷从远处踩着高跟鞋走来,到盛临面前,温柔一笑,颇为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给她弄弄头发,衣服,然后……把头纱给她盖上。
六点左右,外面满城绚烂的晚霞洒在城堡大厅门口,壮观恢弘,盛临盖着头纱,婚纱在风中轻动,挽着一身黑色正装帅气英挺的应谈。
站了须臾,她歪了歪头,两眼后,低低开口:“谢谢你。”
应谈一笑,侧眸看她:“以前有哥哥在,以后还是有,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小盛临。”
盛临眨眨眼,逼回眼底的湿润,颔颔首点头。
脑海里闪过许多年前的酒局上,他在她身边读的那两句好听的法文,后半场给她挡的酒,以及后来的那一句……小孩子不能喝酒。
遇见时她还小,只十几岁,所以往后一生在他眼前就始终还小。
一晃神,城堡壮阔的旧金色大门在眼前打开,她手心紧了下,应谈拍怕她的手背,安抚着,温柔带着她走了进去。
绵长的音乐从四面八方涌来,红毯从门口笔直蜿蜒到最前方,盛临走着,一下下,感觉,有点不真实感,如同第一次见到易渡,很不真实。
他是那种一看就完美得让人叹息的人。
但今天……她紧张中,嫣红的唇瓣蓦然在雪白的头纱下弯起。
落地几米的头纱在身后随着耀眼的婚纱铺开一地,她听着现场演奏的音乐慢慢走近,不知几时,再一晃神,就已经见到了一身墨黑西装笔挺站着的易渡,他偏着头看来,和她远远地隔着一层头纱,目光明亮,灼灼对视。
到他眼前,应谈把她的手交给他,对视一眼,放开。悠扬唯美的大提琴拉高了一声,她心被海浪冲刷过一般,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纤细手指被他握紧,她身心一暖,慢慢跟着继续走,几步后,一起到了神父面前。
伴娘在身后,盛临透过头纱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脸孔是从未有过的正经颜色,只是,对着她,薄唇扬起了一抹不轻易察觉的弧度,温柔似水的笑意,外人可能捉摸不到。
她心快化了,呼吸轻缓,手心微热,紧张。
见过再多的大场面,都不足以有这一场婚礼来得让人呼吸急促。
现场乐团演奏着美妙撩人的音乐,蔓延到四面八方,在耳边如风拂过,听着神父念着词,盛临安静立着,脑海里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纯净没有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