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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欺负
微露困惑,“怎么有话带给我?”

    嬴妲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甚至听得出一丝紧绷的力图隐瞒的抽噎:“我遇上了淮阳守将,他让我对你带句话,他一直在淮阳驻军,久候你去。”

    萧煜一听便愣住了——这是要朝我宣战哪。是不是还说了,不去是王八羔子?

    可是看嬴妲神情又不觉得是如此,“你说子郢?他有——这么猖狂么。”

    嬴妲摇摇头,“他是正直的人。”

    萧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话头扭过来,“烟绿说的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世子……咳咳。”他掩唇,偷偷背过了身。

    剑阁之所以成为剑阁,是因为站在剑阁外,可将沧海阁任意角落扫入眼底,虽然世子眼下目盲,但眼波之中时而精光外泄,让人恍惚以为他还能看见,那双漆黑峻厉的眸子生得太过炯亮了。

    萧煜抬脚一溜烟去了,嬴妲讷讷回眸,剑阁二楼出凝立着一道宛如墨迹的身影,他着玄青色不染杂色的衣袍,远远地,衣带当风,人如旷世黑玉,他的目光似乎静静地落在她身上,可嬴妲仔细辨认过去,又仿佛是在看她身后的假山,几株藤萝而已。

    他看不见的。

    嬴妲黯然地抬起手,就这么哭了起来。

    抽抽搭搭的,哭着哭着成了嚎啕,她死命地堵着唇,将手背塞到嘴里,可压抑不止胸腔里那种排山倒海而来的酸楚和涩意,不能委屈,不能抱怨,可为什么,就那么没出息。

    哭到腹部抽噎,她蹲下来几乎要干呕,嬴妲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了进去,井然的侯府里,人人各司其职,平淡若水地往来,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如同被遗弃的猫猫狗狗,她的哭声,惊扰不了深宅大院的一粒尘埃。

    哭泣真是人发泄胸臆的一种最直接最行之有效的手段了,嬴妲哭完了站起来,剑阁外那墨玉般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

    仿佛眼底的某样风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

    她呆呆地看了几眼,狼狈地将哭花的双眼胡乱擦了干净,自嘲一笑。

    苏先生留下的医药典籍博大精深,她虽然有天赋,但没有名师从旁指点,自己只学了几日功夫,便遇上瓶颈了,也不敢再去给萧弋舟施针,正当她敲着脑袋无法可想时,阳光清透的窗扉,雕花的古朴的窗棂上停了一只白鸟。

    嬴妲面色一喜,走了过去,将白鸟的小红爪子上的信筒解开,取下内函小纸——徒儿,安否?

    嬴妲仔细读了几遍,也不知道是问的她,还是问的萧弋舟,嬴妲取了笔墨,飞快地在纸上回了话,卷成小筒插入直筒中,抚了抚白鸟柔顺纤长的羽毛,温柔地翘了嘴角,“去吧。”

    白鸟乖巧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翅膀一卷便飞走了,往高处的林梢飞去。

    *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那张皱皱巴巴的纸递到了萧弋舟桌上。

    他拿起来,交给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看了眼,观世子神色,羽毛扇缓慢地摇下一根羽毛,神色微沉,郑重其事地念起:“一切安好,师父勿念。但请师父详查,我与……世子施针,他肝胰间有淤结不退……”

    后头都是医理之言,东方先生只谨遵夫人之言,暗地里将所有的“弋舟”都换成了“世子”。

    萧弋舟道:“将信纸卷好,原样送给苏先生。”

    东方先生沉吟道:“世子方才动了墨水,在上头溅了几点。”

    萧弋舟道:“苏先生知道我多心,中途劫走过信鸽。”

    东方先生皱眉暗暗察其言观其色,实在也不能断定世子是否已认出来,这位新来的貌美娇娆的女大夫,就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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