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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马厩
  暗卫将兀勒城搜罗了个遍,均无消息传回,萧弋舟在寝屋待不住了,夺门而出,来不及去马厩,牵了萧煜的马便往外疾驰而去。

    兀勒地处西绥东南,四通八达,东接东郡,南攘淮阳、平昌,往北走百里则是北漠,西疆则是西域人驻扎之处,从城门出去,有淮阳水路可走,也有东郡陆路可通,正因如此,当萧弋舟策马出东城之后,环顾四野,竟无可寻觅!

    气恼、烦郁,最初的暴躁鸿雁剪掠,留下一地鸡毛,他如坐在一捧灰里,独自懊悔伤神。

    他要抓她回来,即便抓不了她,也要知道她是否安好,她无依无靠能去哪!

    属下人打听到,先前她入城时,有几个护送她来的假扮商队的军士,后来经查问,恐怕是从淮阳而来,从平昌走淮阳到兀勒城,这是最短的一条线路。他来不及想淮阳军为何会答应护送嬴妲,头痛之际恍然大悟,她是如此急切地想要见自己!

    她来得比他还要早几日,鄢楚楚都说,她在门外请求相见,吃了些苦头,原本鄢楚楚是怕她被侯爷认出来拉出去打杀了,想将人赶走,没想到她固执不走,又送上来药方,府上人只得将她留下来。

    “世子……”周清骑马跟上来,“唉”一声叹道,“这事不怨你。”

    城外青山如幕,充人满眼,巍峨高山阻住去路,马蹄停驻,不知要不要往前追去。

    倘或不是这条路?

    为什么城门口的人没有一个来报,说发现了她的身影,或形似她的年轻女人?

    他皱起了眉。

    周清是裨将里唯一一个成家立室的,萧弋舟病急乱投医,“你的妇人要闹了脾气,能去哪?”

    周清咳嗽两声,呛得险些一跟头跌下去,“世子,这,这不能拿来一说,我的婆娘是个泼辣的,使起气来,能砸锅爆我头,莫说回娘家了,她就往那门槛上一坐,冲着南来北往的、左邻右舍的一通发落我不是。嘿嘿,公主是绵羊似的性子,不会如此。”

    萧弋舟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低声道:“她不是绵羊一样的性子,她是根蒲草,柔韧坚强。”

    “要做的事,她一定会去做,百折不回,如同,她一定要上兀勒城来寻我一样。”

    世子的嗓音低沉而萦回,仿佛要哭出来一样苦涩,周清瞠目结舌,不晓得从何安慰起,唯恐口拙舌笨说错了话酿成恶果,便只好呆呆不动,作稻草人不语。

    萧弋舟自嘲地苦笑了几声。

    “替我向穆氏转达一声,她的恩情,萧弋舟铭记于心,他日如有用得到之处,肝脑涂地不足报答,她如同意,我愿歃血为盟,与穆氏合纵,同心戮力。”

    “余事,萧弋舟其心不允,无奈不得成全。”

    周清沉默记下。

    身后传来消息,斥候来报,曾于昨夜里见着一貌丑无盐的妇人蒙面出城,头戴面巾,面容可怖。

    萧弋舟策马回头,厉声问道:“从那一面出走的?”

    斥候禀告道:“从东城走的。”

    萧弋舟扔下众人,独率二十飞骑策马东进。

    周清匪夷所思,“貌丑无盐?嗯,这不能是公主吧。”

    斥候也不解,但又道:“苏先生是天下一等的易容大师。”

    “也有理。”

    周清弄明白世子心思,便回府去了。

    穆女早被嬴夫人旁敲侧击问了一通,周清也禀明世子心思之后,穆红珠笑了起来,“本来,也不是想嫁他。”

    嬴夫人与周清都怔了一怔,穆红珠拈着手腕上的一串红珠,微笑着说道:“不是每人的执念,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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