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的道:“我不清楚太岁剑的事,我只知道,眼前的‘缙云’,确确实实是缙云,命魂别无二致。”
云无月这次是真的吃惊,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心绪,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些事根本解释不通,若真只是意念残留,北洛不可能和缙云相似到这个地步。
姬轩辕仰起头,万里澄空如碧,白云悠然闲卧,之前梦域的损伤正在悄悄愈合,转而变成另一种形象。他笃定的道:“巫炤的意念已经不再占有优势,这个梦现在的主导者,是缙云。”
花海所在的地方很少有外人涉足。
缙云不是很清楚为何周遭环境可以在一念间更改,但他认为,这或许是巫炤灵力所化的某种障眼法——譬如姬轩辕解释的走火入魔、神志不清。
西陵鬼师仍然昏睡不醒,缙云没有惊动巫之堂,他抱着一个人仍然步履矫健,身体飞快自屋顶掠过,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来到巫炤的居处。
侍从们兢兢业业的忙碌,缙云远远看了一阵,又扭头换了个方向。若是被怀曦和侯翟知晓巫炤的情况,怕是乱子不小。不过有姬轩辕做背书,缙云决定等巫炤醒转之后,再由对方定夺是否要告知巫之堂。
稍显破败的石屋今夜迎来些许人气。
缙云没有燃灯,将屋子收拾一番后,就把巫炤安顿在床上。陋室清净,他自顾自坐在窗台上发呆,想着近期发生的事。
白发被夜风吹得乱翘,发质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透明;被柔光勾勒出的鼻梁越发挺拔,犹如主人坚定的心。
及至半夜巫炤醒来唤了一声缙云的名字,他才扭过头,陷入阴影的半张脸看不分明,唯有一双眸子静静的扫过去,深远沉寂,像是蕴着一点星辰的光。
巫炤一时间有些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迟疑着又叫了一声:“……缙云。”
“我在。”缙云回应道。
清辉透窗而入,满屋的寒凉在这两个字下,尽皆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