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的时候则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缙云绝不会屈就自己认可巫炤的意见,在他看来,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不同意就绝不会付诸行动,哪怕是好友也同样如此。各凭手段、各行其是,若是巫炤得逞,缙云会悄悄做些弥补;反过来,他也不会在鬼师面前得意洋洋,而是用点私人手段让巫炤早些宽心。
缙云不会要求巫炤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观念行事,合不拢便罢,他自己会做。巫炤愿意相助最好,不愿意也无所谓,他会用自己的本事证明对错。
而现在的北洛……
尽会耍些无赖手段!王辟邪很有自知之明,实力不够但保命本事一流,再加上契约,他对巫炤完全不必像其他人那样战战兢兢。招惹一把然后脚底抹油,就算是鬼师又能如何?
巫炤心里想着,不免有些郁郁。一路上时不时走神,阳平城很快就出现远处。巫炤用灵视之术悄悄看了北洛一眼,随即脚下一动,折向西北方,最后停在阳平城外的树林里。
“巫炤,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了好久。”鸤鸠埋怨了一句,随即他看到了北洛,鸟儿鲜红的眼眸转了转,惊异道:“他居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肯定不会让冒犯你的人好过。”
“……有契约在,我不能亲自动手。”巫炤淡淡道。
“那又如何,王辟邪的血脉虽然霸道,但巫之血也不是吃素的,吞噬不了,抵抗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巫炤,我看错你了,你一定是对缙云旧情不忘,这才百般推辞,不肯痛下杀手!”鸤鸠似真似假的指责道。
巫炤不悦的道:“我留你在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要是想死一次,我可以成全。”
“咳咳,那好吧,我们说正事。不过……让他听到这么多,真的好吗?”鸤鸠仍有些不死心,眼睛盯着巫炤和北洛,忍不住继续试探道。
“听到了又如何?能不能插手,还要看实力。”巫炤回了一句,然后不等鸤鸠继续废话,直接问道:“人在哪里?”
“在那边,乌衣国的入口处,他徘徊着在打什么歪主意呢。话说我这一天可没有闲着,现实里、梦境里都转了转,为你的事我费尽心力,巫炤你可不能太没良心,总得……给我一点好吃的吧?”
“不吃,你也不会死。他的主意,你最好别打。”巫炤警告道,他当然知道,鸤鸠一直想吃掉缙云的灵魂,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都是不可能达成的妄念——嘴馋也就罢了,要敢当着他的面胡言乱语,那就别怪他下手狠辣了。
“……真是,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是不忍心。”鸤鸠只得放下念头,不过它的脑袋不大,这点警告很快就会忘记。令鸤鸠现在尤为好奇的是,巫炤对契约到底是什么态度?真的是因为解不开吗?还是……不想解开?
北洛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看话中意思,巫炤对他,似乎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不管是因为缙云还是别的什么,能够让巫炤上心,也算是不错了。
王辟邪觉得自己吃到一点甜头。
“来了。”鸤鸠忽然提醒道。
“呵呵,我当这燕子能高傲成什么样子,现在还不是待在家里,心如死灰?可惜没有吃到他的情绪,稍微有点遗憾。”一名男子突然出现,满脸兴奋的自言自语,话语中透出几分恶意。
“又一只魇,现在人间的魇魅已经如此之多?阳平一个小城,便能遇到两只。”巫炤的注意力移到来人身上,他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手里有梦魂枝,交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男人自然不肯就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居然敢对自己下命令?只是强硬的话刚刚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