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却不曾想,有些人不能念叨,有些话最好烂到肚子里。
吃过不少苦头的鸤鸠就坏在它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上,但它就是不长记性,反正死啊死啊的就习惯了,它已经不是当初的鸤鸠了,会为了小命胆战心惊。
——巫炤再怎么生气,不也没真的弄死它。
“鸤鸠。”听了大半段的西陵鬼师幽幽开口,冷森森的语气仿佛在大白天吹起一阵阴风,鸤鸠吓得跳了起来,它用翅膀尖指着巫炤,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提到缙云的时候。”巫炤冷冷道,见那鸟儿缩头缩脑的摆出畏惧模样,他把精神力凝聚成针,狠狠的刺了过去。
“啊!”鸤鸠一声惨叫,瞬间爆成一团雾气,消失在现世里。
巫炤这才觉得心口的闷气稍出,但神魂放纵太过,现下他仍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道。空气里充盈的“气息”已经淡薄许多,很快就会消散干净。
巫炤试着挣了挣,王辟邪压制他的力道大都卸去,如今正心满意足的酣睡。从那毛茸茸的“怀抱”里出来,西陵鬼师心中冷笑,他召唤出骨符画下巫纹,黑红的灵力凝聚成形,立刻没入北洛体内。
在法术作用下,庞大如山的王辟邪迅速缩小,巫炤弯下腰,一把揪住对方后颈的软肉,像提一只小兽一般把北洛提了起来。
“以为仗着妖族本能,就能为所欲为?”巫炤淡淡道。
遭到他“虐待”的王辟邪从睡梦中惊醒,两只爪子半空挣扎着想要揉揉眼睛,却硬是够不到。“嗯……?”北洛茫茫然哼了一声,眯着眼看着前面正对着他的另一张脸,半晌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现在这样子,倒是又可怜又可爱,无辜乖巧的紧。
巫炤提着北洛半晌,最终把变小的王辟邪扔到一边,自顾自唤出獍妖,飞身而上,往另一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