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又可以保佑巫之国许多年!”
“原来是这样。”巫炤喃喃道,所谓的招亲只是个幌子,招亲的对象是承担源血的容器,而他自己则是被选定献给巫祖的祭品。不过……先后顺序似乎不太对?
不等他细想,缙云忽然发力,将他压倒在地。
“轰隆——”大地震颤,身下的土地裂开一道口子,形如眼睛的巨大空棺升了出来,缙云抱着巫炤一滚,两个人便坠入棺中。等他们进去,那棺材便被合上,像来时那样沉没进泥土中。
狭窄的空间里彼此气息交错,能听到缙云急促的喘息声。密封的棺材里空气有限,吸上几口,巫炤便觉得有些窒息。他感到属于缙云的一双手正自衣襟探入,带着难以遏制的焦虑。
巫炤心中一惊,缙云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加上“源血”的说法,他试图抵抗侵袭,令战士恢复神智。但不等他推拒,身体内的巫之血随之躁动起来,仿佛听到主人呼唤的仆从,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命自焚。
鬼师……无法克制自身体深处蔓延而上的冲动。
在这黑暗又狭窄的地方,随着被支配的越深入,那种血脉贲张、力量流逝的可怕快感越是深刻,明明知道继续下去会跌入深渊,却怎么也无法停止。巫炤咬破嘴唇,铁锈味进入口腔,他感应着自己设下的坐标,终于颤抖着手指驱动法术。仅剩的灵力横扫而出,什么棺材、什么巫之国都雪澌冰消般归于虚无!
巫炤低低喘息,试图推开仍然压在身上的人,语气里带了分恼意:“北洛!”梦境虽然没有完全破解,但鬼师已经恢复意识,梦中一幕幕影像闪过,他蓦然明白过来,这个奇特的梦境有很多部分源自王辟邪不可言说的意念。
北洛抓住巫炤的手腕,强拉着压在鬼师的头顶,他们的身体仍然紧密贴合,却少了之前那种热情。王辟邪心中醋火高涨,他恶劣的动了动腰,冲着巫炤冷冷道:“怎么,缙云做的,我做不得?”
——此时,云无月的叮嘱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北洛唯一的念头,便是不能让“缙云”专美于前。他委屈的想:缙云和巫炤又是成亲又是洞房的,那他算是什么?明明和巫炤结契的是他,明明……做梦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