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尾巴覆在背上,像是抱住了自己。
“呜呜呜~许彦昌你太懦弱了,小红为救白娘子都上刀山下火海,你却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借酒消愁。你闺女不仅要劈山救母,还要担心你!”
我看着挂在手上的酒壶,总觉得她在指桑骂槐。
“咳,老白啊,你有没有想过回自己房间看书呢?”
她擦擦眼泪,眼角还挂着两颗泪珠,“这三天你都是我的,现在回去我岂不是亏了?”
“……”
她继续看书,发着满腹牢骚:“许彦昌就是个懦夫,自己闯的祸却让妻子承担所有责任,你能不能振作点?当初的海誓山盟哪去了……”
我捂住耳朵也挡不住她的音波功,烦不胜烦。
“你也说了,他自己闯的祸,害白娘子被镇于山下,他能怨谁?故事而已,不要较真。”
“作为罪魁祸首,应当尽量弥补,所有人都可以意志消沉,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没资格!”
她细如葱根的指尖对着我,像是给我施了定身术。
是的,我没资格颓废。
我接二连三破坏了南宫染霜好事,知她报复心重,却没保护好家人。
我害其月失去了所有熟悉的人,他都能原谅我。他也是逼不得已,我却要逃避他。
还有无忧,她与我一样,失去了多位熟悉的人,我不在她身边安慰她,反要她来担心我。
我握住她的手,“老白,多谢!”
她错愕地抽回手,不满道:“谁是老白?又老又土!”
我打开窗户,打了个响指,甲乙倏忽而至,又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