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叫上村里许多人一起到村正家喝酒打牌。谁知八字胡的儿子们又起幺蛾子,平日作威作福惯了,贪恋南宫染霜美色,竟然偷跑进了她的房间。
几只鸮在她窗前啼叫,唤醒了她,才躲过一劫。
“你这村正连儿子都没教好,怎么教化村民?”
八字胡以为他儿子睡了我的人,不可能饶过他,索性与我翻脸:“王爷不过是蓝田县丞,没资格罢免我!”
“谁说我要罢免你?我要替你教育教育儿子!”
那五子见他爹都与我翻脸,亦不再奉承,个个横脖子瞪眼脸朝天,不一会又都齐刷刷地低头看裤裆,个个插着一张叶子牌,有尿和血慢慢渗出来,腥臊难闻。
他们个个哭着喊爹,八字胡怒急攻心,掐住我脖子,手上却没什么力气,我夹着一张叶子牌,迅速划过他脖子,掰开他的手推他倒地,血才喷溅出来。
“又是这么血腥!”南宫染霜不满道。
“村正意图谋杀亲王,本王将他就地正法,你们再选一个新村正吧,不论性别,不论年龄,只要你们觉得合适就行。”
村民们都自发跪下呼喊:“煜王千岁千千岁!”
八字胡家不能住了,很多村民主动收留我们,第二日离开时,他们又都聚集在村口送我们,有人说:“以后听到煜王坏话我再也不传了,还要批斗那个人!”
“得了吧,小心你被煜王批斗!”
“哈哈哈!”
继续前行,我心情如天气一样,阳光明媚。
“我还是头一次被人民爱戴呢,原来这么简单,只要找一个比我更坏的,为民除害。”
“只怕很难再遇上坏过你的了。”
“我哪有那么坏?都拜你和皇上所赐。”
我亲昵地刮了刮她鼻梁,这是十年以前的小动作了,我们都有瞬间失神。
“我不是你唯一的爱人,至少是你最恨的仇人。”
“不,你是我最头疼的冤家,爱不得,恨不得。”
远方薄雾中有城墙影影绰绰,我们手牵手放慢了脚步。
“进了城,你我又是仇人了。”
“进了城,我又成你儿子了。”
已经能看到城门上“夷陵”二字,我们放开了彼此牵着的手。
“你还爱我吗?”
“不爱。你呢?”
“我恨你。”
我们刚进了城,就见到几个人朝我们飞奔过来,首先是无忧,一下子扑到我怀里。然后是其月,二人见我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前前后后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无忧还顺带关心了下“神仙姐姐。”
接下来是了缘,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双手合十,闭眼微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可以看出他一定是日夜为我祈祷。
最后是摆着官谱的皇上,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南宫染霜:“他为何穿着朕的衣服?”
“臣原先衣服已经被那群女流氓扯烂了,臣裸奔事小,污了母亲的眼就不好了。皇上,您该学学无忧,关心别人可不是从衣服开始。”
“放肆!”
已经有士兵误认为我们一群人堵着城门口不怀好意了,勒令我们散开。皇上是微服出巡,不能大庭广众地发火,只好气冲冲地在前面带路。
“其实皇爷爷也很担心你同神仙姐姐的,还想表明身份派大军去寻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