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凝惊呼:“如水,你在干什么?”
他吓得松了手,盖上被子,蒙住脸不敢见人。
无忧也知道这时候凉如水多么难堪,将不放心的冷香凝拉走了。
小厮送来了茶水,我又要他拿了壶酒,在桌前自斟自酌,待他差不多冷静后,才道:“起来吧,大家都很关心你,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怪你。”
他缓缓拉下被子。
“喝点茶。”
我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他泯了口,皱紧了眉头。
“这是酒。”
他坐起来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要。
我再次给他端来的是茶。
他打翻茶杯道:“我要酒!我要喝酒!”
“借酒消愁都是假的,受不了苦辣就别逞强了。”
“谁说我受不了?”
“穿好衣裳,自己去倒。”
我转身回到外间,不久他也出来了,拎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倾泻。
多亏皇上走了,他要看到凉如水这么糟蹋宫廷御酒,非把他砍了不可。
酒从口中入,泪从眼里出。
这酒性虽然温和,耐不住他初次饮酒,又喝得太猛,精神有些恍惚。
他不停地发问:“为什么要救我?我这么脏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哪里脏?”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身下,又转向自己的心。
“我明明不想的,可控制不住它,我真的不想的!”
凉家家教严谨,在这个问题上却是缺失的。
“我知道你不想,不必自责,这很正常,就像挨了刀会控制不住流血一样。”
“可是被弄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你是觉得被人强迫肮脏还是单纯认为这一行为肮脏?若是前者,你是受害者,你没有任何错,何来肮脏?指责你的人才是无知兼可耻的;若是后者,那是每个人出生都离不开的事,你认为你的出生是肮脏的还是神圣的?”
他以往的观念遭受到了冲击,陷入了人神交战的境地。
“想通之前,再做傻事我就把你关到监狱里,那里你绝对找不到任何自残工具。这药活血化瘀,你自己涂吧。”
我放下一瓶药膏,打开门,冷香凝立即派人将屋里的杯碟及各种绳状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他好了吗?”无忧问。
“哪有这么快,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先去看看了缘去!”
无忧叮嘱道:“他是出家人,你可不要把他变成第二个凉如水!”
“情爱之事你情我愿才是享受,强迫来的那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