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走得自然点?不要夹着尾巴和做贼一样!”
他捂着脸道:“我觉得很丢人。”
“欲盖弥彰更丢人,你正常些,没人会在意你的!”
他试着直起了身体,侧目之人反而少了。
他算是康复了,我又要担心了。
“记住你的誓言,你与无忧不能在一起。”
“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我诧异地望着他。
他道:“我知道你与我娘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什么始乱终弃是你编出来骗无忧的,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真正的仇怨吗?”
我问:“你有何证据?”
他一扫连日来的颓丧,信心满满道:“纵观你与我娘的生命历程,你们共有三次相爱机会,其一,文景十年,你不过十岁,被送出京,同年,我娘由湘州进京,这一次你们即使在途中擦肩而过,你也太过年幼,不可能发生什么。我娘进京后从未再离京,其二就是文景十六年你回京后,那时我娘已嫁给了杨三儿,你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了小报上,无忧给我看了所有关于你的文章,与我娘没有任何交集。其三,你买了她后,她执意留在煜王府,我便陪她至凌晨,回府取了趟钱的功夫,我娘绝不会爱上你,你又对无忧说过,*是禽兽所为,所以我相信那次你们也是清白的。”
他的确心思缜密,令我在意的是无忧竟将关于我的一切都与他分享。
“你利用无忧调查我?”
“这些日子她开导我的时候把那些文章当做笑话给我看,还给我讲了文章背后的真相和你们之间的许多趣事。我知道她是借机让我认识到真正的你,减少对你的误会。”
“呵,那个傻丫头!”
难怪凉如水会对我改观,不知无忧做了多少努力。
在湘州湿冷的寒夜里,我的心像浸在了温泉里,温暖无比。
他很不合时宜地再次问到:“我娘为何杀你妻儿还要毁了无忧?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变得这么残忍?”
“深仇大恨谈不上,不过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是以恨我转移悲伤吧。我妻儿之死,她充其量是个从犯,我不怪她,你不必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凉如水突然沉默了。
直到回到住宅,各回各屋前他才再次开口:“我终于理解无忧说的你不是薄情,而是宽容了。”
不知他一路上都联想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些天舟车劳顿,没得休息,又带他折腾半宿,我也没心思深究,沉沉睡去。
冷香凝不顾凉如水疲累,一大早就带他探望自己的故友,我知道,她是要那些湘王府幸存的旧人亲眼看看少主人,也算对后来湘王的遭遇有个安慰。
无忧以保护他们为名,偏要与之共行。有了鸣凤山的教训,我阻拦无果。冷香凝最初叫上无忧同行,定不是只毁她清白那么简单,我担心她仍未死心,聚众伤害无忧,亦随他们同行。
所有湘王府旧人都聚集在一个村子里,冷香凝只走访了一对夫妻,夫妻二人与宁儿一样,都是湘王跟前的人,湘王开恩,他们成亲后就放他们出了府。他们知少主人回来,哪敢让他亲自拜访,主动将其他人都叫了来,挤满了院子。
这些人听到凉如水是冷香凝之子时都热泪盈眶,又听他们唤冷香凝为“宁儿”,无忧也感动了:“他们感情可真好,十几年没见还这么热情。”
一位与冷香凝差不多的少妇被无忧吸引了,仔细端详两眼突然给她跪下了,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我心道“不好”,将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