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匹冷不丁挨了蝉衣女子一耳光,他原本惊慌之色霎时消退,他露出狠厉的眼色瞪着蝉衣女子。蝉衣女子见状,以更为狠辣的眼神回敬给了苏匹,苏匹见了,蓦地感到一阵心慌,不多时,他身子一软,一脸恨恨的往后退去。
而江文娴看着眼前这一出,她忽的展露出笑颜道:“苏公公可别见怪,我这护卫呐十分护主,若是得罪了苏公公,可请公公你莫怪罪啊!”说罢,她下巴微微抬起,她戏谑的眼神看着苏匹,直将把恨意摆在脸上的苏匹看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后背冷汗直冒。
“不敢、不敢……”苏匹被看的浑身发毛,他收起了脸上的恨意,逐渐展露出他低眉顺目的模样朝江文娴说道。说完,他脑中又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他挺直了背,直截了当的朝江文娴冷笑一声:“我虽然不敢怪罪江大小姐你的丫鬟,可是我敢怪罪江大小姐你啊!呵呵,江大小姐如今可是通缉犯,你说我若是将江大小姐你的行踪告诉官府,你说你还有活路吗?”
苏匹说着,见江文娴似是呆住了,便又继续道:”呵呵,江大小姐若是想到后果了,那你可还敢这般对我吗?这样吧,江大小姐你只要乖乖的跟着本公公回中厂去见了厂公,让我的厂公满意了,那到时本公公便赏你好死的……““啪!”只听见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苏匹本还意想天开着的念头顿时断了,他一脸怒意瞪着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的江文娴,他嘴角因为江文娴对他甩出的巴掌而渗出了血。
“呵……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吗?江大小姐?你这通缉犯,全家死光光的孤女,你现在这般对我,日后你定会后悔的!”苏匹伸手将嘴角的血丝给擦去,他冷笑着与江文娴对视,可是很快,他便因江文娴冷漠的眼神而落了下风。
“瞧苏公公这话说得,你怕是忘了你是我的阶下囚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被捉住的吗?不想交代就算了,不过,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三个人吗?”江文娴轻笑一声,说着怪异的言语对苏匹发问。本还信心满满的苏匹闻言,忽的一愣,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朝自己原先倒地的地方看去,却见在不远处,横竖倒着三个身着褐色虫衣的男人。
见到这一幕,本还很自得的苏匹脸色直接变得煞白,他本硬气的身子骨又一次软了下去,这一软,便再也没直起来。
“小姐,此人心术不正,干脆杀了他得了!”知言在此刻对江文娴开了口,她边说边伸起了左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划。跪倒在地上的苏匹见后,慌慌张张、口不择言道:“不……不可以,不可能,你不敢!你不可以对我下手的!我是中厂的人,是厂公的义子,是未来的中厂督主,你不可以、不可以!”
然而苏匹的话还没说完,蝉衣女子便嗤笑着对他反问道:“中厂的人又如何?是厂公的义子又怎样?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你这般羞辱我家小姐、侮辱我家小姐的先人,你觉得我家小姐会轻易放过你吗?即便我家小姐会放过你,但是秀川王世子呢?秀川王世子可在外面呢,你说他会放过你吗?”
蝉衣女子话落,知言也附声道:“是啊苏公公,与其口出狂言然后等着被秀川王世子对付,你还不如就在这儿痛痛快快的交代了一切,免得你们中厂因你一人而落得全中厂都成了人间炼狱!”一番话毕,知言冷眼看着苏匹如同一条死狗般瘫软在了地上,此时的他丝毫没了初见时的那副俊俏的模样,他此时一脸惨白,浑身脏乱,似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