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属下有要事禀告!”就在这吵闹声渐渐强烈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哭闹的朱姨娘与李碧钏来到李锦跟前,江文娴见状,不禁有些奇怪。“发生了何事?”李锦见那报信的人跪倒在地后,便对他问道,“回相爷的话,中厂、中厂倒了了!”报信的瘦小个气喘吁吁的回道,话刚说完,远处的李碧钏却突然惊呼道:“姨娘,姨娘你怎么了?”
江文娴闻言,抬眸看向被极度惊恐的李碧钏拉扯的朱姨娘,此时的她已然倒在了地上,李碧钏则是不断的对她摇晃嘶喊。
“啧……”这边,李锦听见瘦小个的回答本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李碧钏的吼声惹得他很是不满。当下,李锦便对瘦小个吩咐道:“去,你带几个妈妈把大小姐和朱姨娘拉走,没的让她们扰了夫人小姐的清净!”瘦小个听见后,犹豫片刻,见水榭外候命的几个婆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忽的有了动力一般,对李锦道:“是,小的领命!”
随后,他便领着几个婆子来到昏迷的朱姨娘与李碧钏身旁,使了门路扯走李碧钏,顺带拖上了朱姨娘。
见朱姨娘被拖走,江文娴对诗琦使了眼色,诗琦瞬间便明白了江文娴的意思,她身子一展,悄悄的跟了过去。而江文娴见诗琦离开,当下,她对李锦道:“父亲,你说中厂与朱姨娘……是不是有关联?”李锦听见江文娴的问话,他微眯眼笑道:“我估计十有八九是有关联的!”说罢,李锦皱眉沉思起来。
“父亲,你不必太过担心,朱姨娘虽然有南安亲王的红狐令,但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对你下手,这意味着她知道皇帝不可能为了一个红狐令而推翻自己培养的势力。”江文娴见李锦沉思,她靠近了李锦一些,对他劝解道,李锦闻言,他苦笑着摇摇头:“你想错了,我并非在担心红狐令!”
江文娴闻言,眨眨眼看着李锦,李锦道:“我是在想你的太爷爷当年是否有想过党争以后自己家族会因此而灭亡,虽然,是在党争后几十年。”江文娴见状,脑子有些发懵,但很快她便明白了李锦的意思:“父亲,你不必内疚,朱姨娘苟活这么久,她除了一心复仇,也体会了做母亲的乐趣,你不欠她什么,你们李家也不欠她什么,她自己选择的错路,她自己走到头!”
江文娴话语说的通透,令李锦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很多:“也是……茹儿,多谢你点破!”李锦尴尬的笑着对江文娴道,江文娴摇摇头:“谢就不必了,眼下是中厂,我得派人去查查朱姨娘与中厂的联系!”李锦见江文娴这么说,他点点头,正色着道:“有困难直接找我,我帮你摆脱!”
说罢,李锦便进了水榭,江文娴则紧随其后跟着他进去。
“茹儿,刚刚外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江文娴刚踏入自己的闺房,等了许久的乔氏便一副愁眉苦脸的对江文娴问,江文娴不明所以的看着乔氏:“娘,你怎么知道的?”乔氏答:“是花嬷嬷与我说的,她说朱姨娘是逆贼南安亲王的旧人,拿着南安亲王的信物威胁你。”
江文娴闻言,心底无奈的笑了笑,当下,她摇了摇头:“这虽然是真事,但是你别一脸愁眉苦脸的,没事的,父亲能处理好。”“可是毕竟牵扯到了逆贼,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你父亲的前途不就毁了?不对,这件事情很严重,万一被圣上知道,咱们李家可就要被问斩九族了!”乔氏见江文娴云淡风轻的模样,当下越发的紧张起来。
“娘,没事的,你相信我!”江文娴见乔氏那紧张的模样,她忙对乔氏安慰道,然而她话刚说完,就被乔氏抢白了:“茹儿,我很害怕,你说朱姨娘和老太太怀恨在心怎么办?她们万一借此事生出事端来,置相府于水火中,那相爷可不就糟糕了吗?”
“哎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