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慕走到亭子里,坐在石板凳上,看书打发时间。
一个小时后,刘咏开假装轻松,哼着歌,来到了爱晚亭。他看到李白慕居然比自己早到了,于是又生出一计想整李白慕。
刘咏开用树枝勾起一条毛毛虫,悄悄地走到李白慕身后,慢慢地将树枝伸到李白慕的眼前,定格在书和李白慕的眼睛中间。
李白慕突然看到一条肉肉的,绿色的,毛茸茸的虫子,在一根枯枝上蠕动。这条毛毛虫居然离自己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李白慕超怕毛毛虫,吓得尖叫,叫声都震落了好几片秋叶,他拼了命把书往空中一扔,转身就想逃跑,不巧,一转身,头就撞上了爱晚亭红色柱子。惊恐加受伤,李白慕居然晕了过去,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啊!”刘咏开一看,自己又做错了。
他赶忙走进亭子。把李白慕抱了起来。在亭子外,一块开阔的石头上,把李白慕放下。他一只手扶起李白慕的上半身,另一只手轻轻揉着李白慕的额头,心里盼着李白慕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撞出了个脑震荡或失忆症。一会,李白慕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躺在刘咏开的怀里,立刻忘记了疼痛。尴尬地站了起来。
“你来了呀。”李白慕说。
“嗯。”刘咏开说。
“不好意思呀。刚才我被一条毛毛虫吓到了,头撞到了柱子,疼死我了。”李白慕这会头又疼了起来,伸手去摸额头。
好家伙,额头居然肿出了一个大包。手一碰,疼得李白慕哇哇叫。
“啊!好疼!”李白慕尖叫。
“抱歉呀。”刘咏开心想,哎,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抱歉啥?呵呵,你没迟到,是我早到了。”李白慕看了手机,此刻才2:55,还未到3点。
“我不是说这个。”刘咏开支支吾吾地。
“嗯?不是这个是哪个?”李白慕有点没搞明白。好奇地问。
“刚才那条毛毛虫,是我捉来吓你的。”刘咏开承认了错误。
刘咏开话刚落音,啪的一声响,《lonelypla》落在了刘咏开的头上。啪的又是一声。刘咏开头部又挨了一下重重的打。
刘咏开一看,李白慕怒了。正在拿书打自己头,于是赶紧逃跑,围着爱晚亭跑。李白慕一边追,一边喊:“你给我站住!我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不是打我,就是吓我。今天,我不打残你我不姓李!”
刘咏开腿长,平日里又有晨跑的习惯。李白慕怎么追都追不上。不一会,李白慕就累趴下了,全身是汗,坐在开阔的石头上喘着粗气,吹着秋风。刘咏开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看到李白慕歇下了,于是,缓慢地走过去。在李白慕旁边的石头坐了下来。
“哎,遇到你,我算到了大霉了。被你欺负算了,报复你吧,也报复不着,还把自己给累个半死。”李白慕说。
“别这样说啦。我又不是诚心害你的。我每次都是为了你好。哪知道你那么容易受伤。”刘咏开说。
诚心害人不可以被原谅,不小心害人就可以被原谅吗?
“说,这次找我啥事?”李白慕说。
秋天,爱晚亭,秋叶染红了的岳麓山。此刻,景色是那么的美。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
“我有个东西给你。”刘咏开伸手进裤兜里,摸到了布谷鸟蛋蓝色的小盒子,正准备拿出来。
李白慕的电话响了,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等等。”李白慕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熊小鸽打来的。他走回到爱晚亭,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