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冬梅不敢抬头看婆婆,只是点了点头。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家过,一直在那个姓阮的人身上。”奶奶对赵冬梅永远都是那么刻薄。
李白慕和李白思觉得奶奶说话不对,都想反驳。但又怕老人家一不高兴,背过气去,都压抑着,不顶嘴。
“行吧,你把户口从这个家里牵出去。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走,净身出户!”奶奶继续严厉地说。
“嗯。”赵冬梅不说话,继续点头。
“奶奶,我跟您商量个事成吗?”杜鹃这会说话了。
李白思用疑惑的眼神瞪了一眼妻子,不知道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说吧。”奶奶话里少了一些怒气,温柔了不少。
“奶奶,妈妈走了,我跟白思可以搬回来住吧?我们在河西租了房住,一个月房租费要1500块钱,这一年的租金也快2万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回来住,每年可以省下2万块钱。我们就住爸妈那间屋。”杜鹃说。
“你,说啥呢!要不要脸?”李白思瞪了一眼妻子,这妈妈还在家里坐着呢,妻子就想着占巢的事了。
“行吧。”奶奶虽然心里不悦,但也答应了。
“奶奶,再跟您商量个事呗。”杜鹃继续说。
“闭嘴。”李白思发脾气了。但不起作用。
“你说吧。”奶奶眉头一皱,她看着孙媳妇杜鹃那一张咄咄逼人的脸,担心杜鹃又说出个什么为难事来。但,考虑到杜鹃已经给老李家生下了曾孙,奶奶也不好动怒。
“奶奶,能不能把这房子过户到李白思跟我名下呀。您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房子可以不用留着你的名字了。您老放心,过户后,你依然住在家里,我跟白思两人照顾你,给你养老送终。至于白慕嘛,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老嫂为母。我们也会照顾好他的,这个家永远都有一间房是给他准备的。”杜鹃说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地望着奶奶。
“你是不是长脸了?还说个没完没了了是吧?”李白思冲着妻子大喊。
“房子的事情,毕竟不是小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以后再说吧。”奶奶听了孙媳妇的一席话,心都凉了半截。果然是人走茶凉,大的走了,小的马上就跳起来嚷嚷着要分房了。
“我说一句吧。”赵冬梅开口了:“虽然我以后不是李家的人了。但我永远是李白思和李白慕的妈妈。这房子有李白思的一份,也有李白慕的一份。杜鹃,你要是打什么歪主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一出,奶奶也没做声,显然是默许了赵冬梅的意思。
“妈,看你说的啥话这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杜鹃善于察言观色,她一看,奶奶的脸色,就知道原来妈妈还没有失势,嘴巴子立刻软了下来。
“房子先还是在我名下吧。等我百年后,或者等白慕也结婚成家了,再考虑分房的事吧。”奶奶站起来,给了个结语。
才19岁的李白慕,懵懵懂懂地被推到了分家的话题上。他一句话也插不上,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听着奶奶、母亲、哥哥和嫂子在餐桌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的耳朵里,只想起一首歌,孙燕姿的歌《天黑黑》
歌词: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的时候
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离开小时候,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