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庞爰对于自己训练的军队的战斗力非常信任。而且很快做出了反应,命令信使让陶丘的守军在每一支运粮队之中混入边军五百人,有一个旅的边军对付偷袭的卫军,在他看来,足够了。
而边军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快拿下马邑,为大军进攻帝丘扫清障碍。
与此同时,苟变也接收了第一批的野外补给。押运补给的是他的老朋友,仲叔牙。后者听取了苟变的战况之后,非常羡慕。
至少,苟变带着他的偷袭军队已经干掉了赵军五支运粮队,战绩斐然。
杀了赵军至少五六百人,农夫……算了,这就不统计了,苟变也做不出杀良冒功的龌蹉事来。但是烧毁的赵军粮食确实不少,这让他获得了一些安慰。
“真羡慕你,能够天天追着赵军厮杀,我们在平邑的主力只能一天天的训练野战。也不知道上将军是怎么想的,如今平邑没有战事,我等闲着闹心,训练更闹心。”仲叔牙一脸的落寞,他是参加过战争的老人,以前跟着诸侯征战,卫军怕在战场上打仗,甭管是赵军、齐军还是韩军,都会让卫军心情焦虑到吃不下睡不着。
可如今呢?
战争来临了。
上军上下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可是赵军却根本就不搭理在平邑的上万上军主力。
这让想着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上军将士非常受伤。仿佛他们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似的让人难以接受。
可寥寥数语之间,苟变还是听出了仲叔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信息,惊讶的问道:“野战?为什么上将军会选择训练野战,如今上军主力在平邑,应该训练如何防御,怎么会去训练野战?”
“这需要你去问上将军,你知道的,没吃某去帅帐问事,上将军倒是挺热情,也一视同仁,可是孙伯灵看我的样子让人受不了?”
苟变觉得好笑,他甚至能够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副画面,仲叔牙被很简单的问题困住了,然后孙伯灵的眼神带着怜悯停留在他身上,如同看一个傻子。
仲叔牙颇为无奈,他发现要动脑子的时候,他的的脑子里仿佛拴着一个棍子,一通搅合之下,不仅没有通明的智慧闪现,反而脑子里一团浆糊混沌不堪,傻傻的只能睁着眼睛发呆:“这需要你去问上将军了,某想不出来。不过,你们伤亡的士卒就这么点吗?似乎赵军很弱啊!”
仲叔牙带着伤兵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羡慕苟变。
可是苟变心里难道不羡慕吗?
他如今是如履薄冰,边子白给他的军队有多少?五千多人,一个师的步兵,加上三千骑兵。就算没有三千骑兵,就他麾下的两千多人,就足够赵军的粮道喝一壶的了,全部撒出去,赵军大营一粒粮食都别想运入粮仓之内。赵军大营里后勤司马的脖子估计都要凉飕飕了。可是边子白却不准让他暴露太多的兵力部署。最多一千五百人。公子虔的骑兵,和大部分步兵不允许他过快的暴露出来,只允许他步兵轮换,骑兵也可以轮换。但是轮换的话,步兵没有问题,骑兵的话就相形见拙起来。苟变多少猜到了边子白还是在练兵。
当然,公子虔的秦军一来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会引起赵军的恐慌。毕竟秦军出现,庞爰肯定会警觉起来。加上秦军对战争的直觉和反应堪称一流,对胜利的渴望是任何诸侯士卒都无法比拟的强大。这是一支根本就不需要训练的军队,可以说,秦军的出现的那一刻,是战争出现重大变故的一刻。也就是说秦军一旦参战,将给予赵军重大打击。当然也可能是卫国上军经历一场无法承受的惨败。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左右战争最后胜负的关键时刻。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