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将该做的事都做了,也避免了公子岐遭遇意外的最大可能。可就是这个南宫弼,在他坐镇的南城墙的时候,让赵军给攻了上来。差点就让全城上万军队都跟着他陪葬了。
所以,公子岐对南宫弼的怨气一直在上涨,尤其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家伙,这让公子岐更火大不已。
心头暗暗咒骂“这混蛋不会是投靠了赵狗吧?”
其实这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南宫弼真要是投靠了赵国,或者是赵国的探子,在之前有的是机会让赵军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拿下马邑这座要塞。可是之前的南宫弼是非常尽心尽职,豁出命去在履行自己的责任,除了手段比较粗暴一点,并没有辱没他作为将军的身份。勇气,武力,都在水准之上,虽然可能比不上赵军,但是在卫国这样的武将人才还不多见。
可做事就是如此,无过是功,无怨是德。
一旦出现了过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好在不久之后,搜索的卫兵就在内城一处塌陷的房子里找到了这个翻着白眼,明显是晕死过去的倒霉蛋。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赵军。显然,南宫弼是在和赵军拼命的时候,被人抱着从城头跳下来,就情况来看,似乎身上还受伤了。的亏往下落的时候有一个棚子托着,算是缓和了一下冲击力,而且他还在空中将那个将他撞下城头的赵人死死的压在身下。要不然,就不是简单的晕死过去了。
“请医师!”
公子岐原本的怨气和愤怒,随着南宫弼的惨状,顿时消散一空,已经无法再去埋怨南宫弼因为指挥不当,让赵军攻上了城头。
这真无法再去怨他。
毕竟,南宫弼也是在黄泉路上走了半段,是否要继续走下去,真还不知道。
好不容易从死鱼眼到呆萌的牛眼,南宫弼嗷地一嗓子,终于缓过来了,刚醒来,就嚷嚷道“快,组织士卒上城头,将赵人赶下去!”
“将军不用担忧,赵军已经被赶下去了。”医师单膝跪地,凑近南宫弼道“不过将军似乎身上有伤,小人要给将军做一检查,还请将军谅解。”
“某没事!”
南宫弼是武夫,说白了就是靠身体吃饭的,大战僵持之下,有人竟然说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能不着急吗?
可是略微挣扎一下,顿时让南宫弼疼地一个激灵,咬着牙就是不哼哼,尽显硬汉本色。可惜毛用都没有,城墙是在他手里差点被赵狗给攻破的,也不是在他手里将赵狗敢跑的,这会儿来显摆自己的勇气来着,晚了!
医师更是雪上加霜的对着公子岐摇摇头“腿断了。”
“会不会?”
公子岐略微犹豫,按理说这话因该在背后问,当着南宫弼的面说,有点残酷。好在医师却表示不会有大碍,爽朗道“幸亏是冬日,敷上草药之后,用木棍绑好,一两个月就能愈好。”
这空档的时候,高亢还连说带比划的对南宫弼介绍了当时的紧张情况。从赵军冲上城头,然后公子岐临场指挥,端木方临危受命等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让南宫弼羞愧不已。自己差点将整个马邑的卫军都陷入绝境,不仅羞愧道“末将万死!”
“此战你也尽力了,错不在你!”公子岐斟酌道“你还是去伤兵营好好静养,把伤养好。如果赵军到时候还不走,还需要你出力。”
南宫弼在担架上,听着公子岐倚重的话,心中感慨莫名,突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主将吧?
从城头掉下来?
为毛自己的卫队也好,守城的军队也罢,都没有一个发现?
这不合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