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一点的石头还好办,举盾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拳头大的石头,在高空中落下的力量仿佛大锤一般势大力沉,人力很难承受住这等恐怖的力量。
“将军!”部下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礼之后,站在大帐的中间等待将主庞爰问话。
“军心如何?”
进入大帐的房源的亲信,本来他们说话没有太多的估计,但是大帐内公子重坐下坐下手,还有副将赵广等人都在大帐之中,人多口杂,想要保守秘密就不那么容易了。
庞爰摆手道:“诸位都是军中翘楚,还有公子重在,难道还会有奸细不成。休要无礼,还不快快说来!”
来人这才起身道:“将军,军营之中,步卒倒是平静。不过也不少的怨言,主要是步卒将士们在攻城的时候,弓弩方阵突然溃败,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这让步卒对弓弩兵非常不满,不少人甚至扬言要给弓弩兵们一点颜色看看。”
其实就是眼热弓弩手安逸,羡慕嫉妒之后,心里不痛快想要揍人而已。
庞爰缓缓的点头,他也知道步卒的伤亡不小,甚至要比弓弩方阵的伤亡更大。马邑的投石炮一共才往城外发射了四次,就算是满打满算,每次都杀伤了不少赵军弓弩手。可加起来能有多少伤亡?两百人,还是三百人?
可是没有弓弩压阵的步卒就倒霉了,城头上的卫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居高临下,用石头,弓弩,像是射杀兔子一样将逃跑中的赵军当成猎物一样射杀。尤其是人要是有兔子一般的灵活也就罢了,多半能逃脱卫人居高临下的射杀,可是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反应能力?加上人的目标又大,反应也慢,让卫军一次就将攻城的步卒杀伤了至少三五百人。
仅仅一次的攻城,就出现了这么大的损失,连庞爰都心痛。
要是每次都这么损失下去,只要十天半月,边军几万人还能剩下多少?
岂不要被打残?
“赵广,夜里你在军营之中巡视,一旦发现步卒有闹事者,按军令惩处,严加处理。”庞爰对此也没有办法,反正弓弩兵和步卒之间的关系也怎么和睦。军队之中的争斗,虽然不会到生死这一步,但是鼻青脸肿的大黑架从来不会少。
但对于主将来说,士兵有闹事的迹象,不算是坏事。而闹事的目标不是他本人的话,会变成好事。
至少可以说明士兵的勇气没有丢掉,还有心思去打架,至少上了战场也不会扭头就跑。军队之中,真要是每一个士兵都按照军纪为标准做事,对庞爰来说,恐怕真要担心了。很有可能是士兵的勇气在丢失,容易管教的羊群,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获得任何荣誉。
步卒的情况还算稳定,给了庞爰一些心定。
真正让他担心不已的是弓弩兵的情况,战场上崩溃,虽然伤亡并非不能接受,但是勇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可一被问到弓弩兵的情况,部下却迟疑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表情,目光却在大帐内的将帅脸上扫过,似乎担心会泄露军中机密一般,让人担忧起来:“这个……”
“恕你无罪!”庞爰沉下脸来,心头却隐隐有点不安,难道弓弩兵在军营之中出事了?
“将军,情况有点不太妙。弓弩兵在退兵之后,一直呆在了营帐之中,甚至连正常的走动都很少见。进入营帐之中,士卒的情绪都很不对劲。很多人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中邪了一般。更有甚者,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