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军的攻击手段一直是弓箭,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只要赵军冲上河岸,找到机会,他就能以此为契机,将残余的军队都冲出去。一旦上了河岸之后,那么在平原之上,战争的主动权完全将易手。而不会有夹山之势的掣肘,被伏击的一方,面对高高的山崖,有心无力的绝望。
“对面来将何人?”
“将军,我等不知。”
赵广心中还真有了一点底气,不过他需要尽快眼前的困境。只要骑兵冲出了干涸的河道,来一场反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能够带着人冲上去,还有一个疑虑就是他担心放火的卫军赶来之后,战场局势会往对他更加不利的方面发展。毕竟,卫军有援军,但是他几乎没有。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被卫军将领的做法吓了一跳,仿佛这个对手从一交战,就指挥风格来说,处处透着古怪。
赵广忍不住自言自语“好奇怪的对手。”
“可不是,将军你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蒙头就进攻,甚至连站前的招降口不开口。这等古怪的对手,我申屠此生仅见。”申屠懊恼道,他发现卫军将领绝对是个怪人,哪里有打仗不报上名号的主将?
“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一个最适合我军冲锋的缓坡,就是用肩膀扛,脑袋顶,也要把人给我顶上去,一旦上了河岸,我军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脱逃。要是骑兵在河岸上站住脚,我军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赵广沉声道,这时候,他才恢复了一个战场老将的风仪。他顿了顿,继续道“冲击的军队都下马步行……无铠持剑。”
申屠也觉得这时候冲上去一个算一个,如果再穿着铠甲,累赘不说,且耗费士兵的体力。至于士兵的性命和安全?全军都要覆灭了,哪里还管得上?附身回禀“正该如此,将军且看我等以必死决心退敌。”
不算太晚,但也没有太过惊艳的表现。
赵广道“等一下,让士卒喊话对面,询问对方姓谁名何?”
就在仲叔牙感觉赵军越来越不好对付的时候,赵军的方向传来了喊话声“对面的卫将听着,我乃赵国边军副将赵广,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按照战场的游戏规则,这时候仲叔牙应该让手下的士兵高喊对答,将自己的身份地位告诉对方。然后该怎么着,继续怎么着。
当然中间也可能夹杂着招降的话,比如“尔等被我军围困,不想死的还不投降?”
对方也可以表现的硬气一点“耶耶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能投降,做梦!”
也可以用投降作为幌子,假意需要考虑,却故意拖延时间,隐藏自己真正的阴谋。赵广正是这么想的,他需要抽调孔武有力的士卒,组建一支突击队,然后对卫军薄弱的区域发动攻击,这是一场堵上性命和一切的偷袭,他希望准备的时间更多一些,可以让他有更大的机会。
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仲叔牙。
要命的是,仲叔牙还是一个战场新手。
他永远但心的问题就是,万一箭矢用完了,赵军没有死绝,怎么办?
就算是对手被他刺死,也要将对方的脑袋从身体上割下来,才能放心的主,怎么可能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命令士兵停止攻击,给赵军喘息的机会。他甚至没有想过万一赵军想要投降,他错过这等好机会,岂不可惜?
自始至终,仲叔牙就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