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卫国作为魏国的铁杆小弟,说是友邦肯定没有一点问题。
公孙鞅自从在上军任职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被对方用话一激,顿时脸上挂不住了。虽然他也承认魏国士兵说的话基本上都在理。要是之前的公孙鞅,不过是无名小卒,他甚至连家族传下来的马车坏了都没钱修理,可现如今,今非昔比,他可是卫国的官员,怎么能忍气吞声的受到如此侮辱?
正当公孙鞅不允许士兵搜查马车,而士兵却拔剑威胁的那一刻。
城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车上奴仆问了一句“为何闹事?”
围在城门附近的国人让开了一条路,让马车进入之后,就见一辆悬挂着魏国大宗伯府的马车到了跟前。卫兵马上让开了公孙鞅,走到了马车前恭敬道“大人,是卫人在城门闹事。”
马车的车篷幕布拉开一条缝,看到了对方也是一辆墨车,身份显然也是大夫,虽然士兵是尽责而已,但如果这种尽责让一个大夫感觉到了羞辱,显然是平民出身的卫兵错了。
“询问即可,为何盘查贵客?成何体统?”
卫兵也挺为难,而公孙鞅正顶着一辆的不耐烦盯着他,突然公孙鞅发现马车上的人认识,是中大夫辛贲。这位曾经在卫国的帝丘常年驻守,算是魏国的边缘官僚,被遗忘的那种倒霉蛋。可是时来运转,魏侯来帝丘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卫国帝丘的夏祭中表现良好,被魏侯提拔到了公子缓身边,出任管理宗族事务的大夫。公孙鞅高声喊“对面可是辛大夫?”
“正式某,尔是何人?”
辛贲和边子白关系不错,这两人做生意捞了不少钱,当然和南卓也有联系。可是公孙鞅?
没办法,这家伙没技术,也没有本钱,更没有路子,发财的事情朋友之间基本上不会想到他。可他也不在乎,穷的时候嚷嚷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反正,过不下去了最多去边子白家里蹭饭吃,省钱,还能吃好,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如今军情紧急,公孙鞅也不敢怠慢,远远地作揖道“在下卫国上军司马公孙鞅,有紧急军情需要带给卫国大司徒子南靳大人,还请辛大夫通融一二。”
“哦……”
说起公孙鞅,辛贲顿时想起来了,卫国有一个头很铁的年轻人,拼着得罪军中所有将官的危险,在上军中立威无数。甚至有不少人在后背打赌,在战场上,公孙鞅会不会受到来自自己军阵之中的黑箭。当然他也感慨,公孙鞅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似乎很固执的一个文士,竟然在弱冠之际就和他一样,成了一个中大夫,没天理啊!
他辛贲,在卫国被遗忘了多少年,猜得到了机会在魏侯面前有了表现,才获得了升迁。可是公孙鞅呢?
似乎就稀里糊涂就升官了。
既然认识,辛贲也就不再怀疑,拉开车帘道“某正好顺路,不介意的话,上车一起走吧!”
公孙鞅急忙感谢道;“叨扰了!”
一路无话,等到了子南靳下榻的豪宅,公孙鞅这才急匆匆的在奴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正在办酒宴的子南靳面前。躬身报喜道“大司徒,大喜啊!我上军在大野泽歼灭赵军骑兵六千余人,缴获无数。”
子南靳两腮通红,显然喝了不少。听到公孙鞅的报喜之后,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摇着头纳闷“老夫难道又醉了?”
子南靳自言自语了一阵,认为有必要清醒一番,对奴仆吩咐道“给老夫上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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