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直去向人解释,自己不是傻子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角融鬼鬼祟祟的靠近了林子边上,伸长了脖子,仿佛背着一件马甲的那位大爷要进食似的,崛起嘴巴,从那狭小的嘴唇空间里冒出一串叫唤“布谷,布谷……”
应龙捂着脑门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气地蹦跶了起来,冲过去就对着角融的屁股踢了一脚。好在没有用力,角融没有摔太惨。但是随后应龙那张难看的脸上,仿佛透着一种要杀人的危险,后者后知后觉道“兄长为何打我?”
“我……”
应龙在这一刻,真的有种被气地说不出话来的憋屈。角融这家伙姓也怪,脑子也怪,总是能够闹腾闹腾出一些稀奇百怪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来。就比如现在,他能够告诉角融,布谷鸟是春田才有的鸟,这都快隆冬了,布谷鸟早就飞到南方去了。
角融这家伙还用布谷鸟的叫声召唤人,岂不是惹人怀疑吗?
可是角融还挺委屈,开口道;“兄长,我这是有原因的。现在这季节就老鸦叫多了一点,但是一来叫起来多丧气啊!二来,这叫声如何能够引起人的注意?我们是在找人的,自然要引起人注意,才能找到人啊!”
应龙瞅着角融一阵之后,心头有种被刀绞一般的痛楚,他发现竟然连一个傻子都比他会琢磨。
不免有些懈气,摆手道“随你!”
其实角融的第一声叫声就让仲叔牙注意到了,往来林子的所有人,他都紧张的盯着,一来怕被人发现。二来,他也担心错过接头的人。
角融他不认识,但是应龙他是见过的。
不过,仲叔牙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和应龙见面,而是等了一会儿。这样的谨慎是必要的,也是应该的,毕竟应龙在赵国呆了很久,也没有什么音讯。万一这家伙被赵人收买了呢?
“兄长!”
突然,角融一声惊叫引起了应龙的注意,他扑到了林子边上,靠着一棵大树,从箭壶里扣着一支箭出来,搭上了弓弦之后喊道;“角融,角融!”
“你的那个兄弟太不警觉了,无头苍蝇一般的乱冲一气。”
“谁!”
仲叔牙原本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出现在应龙的身后,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应龙这家伙竟然故意假装没有发现他,实际上早就提防着他的出现,当他站在应龙身后并开口之后,一支利箭盯着他的脑门,让他不敢动弹起来。
“应龙,别误会,是我。”仲叔牙这才发现自己小看这位游侠出身,靠着给国相当保镖才发迹的江湖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唉,终于等到你们了。你们这么才来?”应龙长出一口气道。
不久之后,应龙和仲叔牙坐在了火堆边上,这是仲叔牙两天来第一次喝上热水,吃上热食。应龙的身份自然再也不用避讳什么,点火做饭也是寻常不过。他甚至安排手下去村子里借了一只陶罐过来煮汤。
“老兄,你们怎么才来?”
“在大野泽打了一仗,干掉了赵军的骑兵。”
“你呢?在陶丘如何?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像是出城来打猎来了,难道赵军对陶丘防范很松懈吗?”
应龙长叹一口气道“怎么可能?”随后才说起了自己最近的一段经历“小子自从混入陶丘之后,就一直在民夫营地内。一开始陶丘确实防范很松懈,民夫可以随意出城,军队也不会限制。但是在赵军集结南下之后,大概是十来天左右,陶丘就开始盘查起来。”
“终于兄弟的经历,有点运气,也有点手段。有一个靳析的民夫头子在入城前被兄弟等人碰上,然后兄弟冒充他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