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的练武之人一样,镰仓也有早期的习惯,可是当被卫兵打断了用朝食,还是显得非常不悦。放下食物的镰仓,如同一只吃人的豹子,双眼入电,蓄势待发。
“来啊!左右,披甲!”
镰仓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很不错的,陶丘,距离邯郸不过两日的行程而已。他不相信卫国的敢在这个时候进攻陶丘。真要是这么做了,他也不担忧,固守待援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一边在仆从的服侍下穿戴盔甲,一边询问报信的士卒“来了多少卫人?”
“少说也有两千人。”这个数字是看守城门的军官统计出来的,卫兵也是如实汇报。
镰仓一个趔趄,差点折了腰,两千卫国军队竟然进攻陶丘,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镰仓觉得很奇怪,同时内心狂躁起来,他心底一个劲地告诉自己,要进攻,要进攻,要出城将卫军杀个片甲不留。出将军府的时候,镰仓想到了昨日那个有意思的小吏靳析,努嘴对手下道“去将靳析找来,让他的人跟着一起来城门驻守。”
“将军,您这是?”
部将一听镰仓的话就知道自己的这位上司要干什么了。顿时担惊受怕起来,陶丘可不同于边疆的要塞,这里可是邯郸附近。出城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劳,但是在邯郸,不出错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出错,对于镰仓来说就是万劫不复。
镰仓满不在乎的度左右笑道“某就是去看看卫人的风采,要是真如士卒禀告的话,说不定出城去活动一下。至于让民夫上城头守城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将军,此时万万不可。我等驻守陶丘,军令如山,没有出城作战的军令之前,绝对不能出城作战。将军难道忘记了使臣说不定一两天之后就要回来了,他要是在贵人面前诋毁将军,届时,将军就算是有功,也要少不了一阵盘问。”属下忙不迭的劝解,希望镰仓能够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不说兴康还好一点,可是一说起兴康,镰仓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了拦住自己的手下,暴吼道“点兵一千在校场等着,军令一下,跟随本将军出城杀敌,谁要是阻拦不前,军法论处。”
显然,镰仓已经快暴走了。
兴康的存在,如同是一只紧箍咒,扣在他脑门上,时不时的给他来那么一下子,别说见到兴康了,就算是说起兴康在镰仓的心头也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属下无奈,只好照办。
而得到命令的应龙当机立断,告诉刀营副帅邱竑“你带一百人,准备点火之物,校场士卒一动,立刻杀入粮仓重地,杀人点火。”
“属下尊令!”
和应龙一样,邱竑等这一天都快望眼欲穿了,终于等到了机会,自然是心中激荡不已,为国征战的时候终于到了。
来到城头,应龙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赵军在城头布置的士兵竟然如此之少,只有寥寥二三百人的样子。而应龙携带的两百士卒,各个武艺娴熟,身强体壮,面对普通的赵军士卒,在实力上有绝对优势。而且他们还在物资之中隐藏了强弓。
镰仓登上了城头,面对在视线中才两千来人的阵仗,不屑的撇嘴道“其他城门的情况如何?”
“禀告将军,毫无动静。”
面对任性的上司,部将们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主将一起胡闹。在镰仓看来,眼前的卫军偷袭他的押运粮食的部下,一点点蚕食自己的军队,简直就是生死仇敌,不报仇,不当人子。
仲叔牙的战车出阵,远远地喊道“赵将镰仓快快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