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花园那儿!”
“嗯!”寒稷声音低沉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同时——那双淡漠的眸子扫了对面的林酥儿一眼,接着站起身来跟谭正说了句什么就走了出去。
等林酥儿再次抬起头来,就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
碍眼的男人不在……林酥儿心情立马好了许多!再也不是刚刚那股子坐如针毡食不知味,吃饭如同受刑般的煎熬了。
她一股作气……飞快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饭菜扒完。
好不容易吃完饭,林酥儿简直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要知道——跟他一起来的土豪公子,叫什么……齐仕璋的可没走,谁知道那姓寒的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是先带着儿子闪吧!
这样想着——
林酥儿跟宋嬷嬷客套了两句就起身往屋外走。打算把儿子找回来——早点回家去。
……
“属下(属下)见过主子!”
“事情查得怎么样?”
县衙后花园的抄手游廊下,寒甲抱着剑默默的站在负手而立的寒稷身后。
而寒稷前面两步远的下方——则跪着的寒卯寒寅两人。
“爷,三弟果然没有说错,那个女人果然就是爷四年前在春风楼里与之共度一夜的那个!”
“咳……!”
寒卯如此直白的话让寒稷面色不禁有些异样,忙握拳抵唇假咳一声:“说重点!”
“是,爷!”寒卯立即应声
“那个女子原本是青阳县李家村李有贵家的大女儿,当年也是她亲生父亲李有贵为了五十两银子,亲手把她送到……”
接下来——寒卯就把他们在青阳县查到的关于林酥儿的事情事无巨细一字不漏汇报给寒稷听。
“你是说……她刚生完孩子就差点被沉塘?”
“没错!幸亏林姑娘奋起反抗,少爷才能得以存活下来,不过——后来她们也还是被逐出了李家家门……”
……
听了寒寅这番话,寒稷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在那一夜之后,前前后后竟然经历了生子、失节、沉塘、断亲、驱逐、流落异乡……等等等等众多女子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磨难。
虽然这件事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她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父亲。然而他寒稷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作为一个男人,应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才对。既然他已经毁了她的一生,而她也已经为他生了个儿子,那么……
“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而她也已经诞下我寒家血脉。
“虽说她出身不够,但她好歹也是我寒稷长子的亲娘……”就凭这一点,她的身份……也不能太低!
寒稷眉头下压,仔细的想了想,方才淡淡说道:“便……给那‘林酥儿’一个贵妾的身份吧!”
他的语气仍旧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丝毫起伏。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般的笃定。
……
这边……
林酥儿也不知道两个家伙跑哪个犄角旮旯玩耍去了,去他们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找……都找不见两个家伙的身影!
“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好寻人寻到后花园门口的林酥儿不心听到门内一侧有人说话,本来——她秉持着礼貌做人的原则,转头就准备走。
可她刚抬起一只脚——里面就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