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劫镖立威三转峰
的也是暗中心惊,心道此地绝险,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目之所及怪石嶙峋诡异,立壁直插云霄,古树老藤纠葛。能在此处拦截镖队,可知拦路的见识气魄已是不凡。 绕过了岔口,这一行镖队又出去约莫二里多山路,眼前地势逐渐宽阔。路两边松柏参天,数里垂荫,除了马蹄和车轴之声,再就是那镖师因紧张而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可自那一支哨箭之后居然完全没了动静,那情形反而更是让人觉得诧异。岳超元父子走镖多年,也未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 倏忽间,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镖师,毫无征兆的从马上栽落。众人急忙勒马,不在前行。岳超元手按马骥飘身上前,几个纵跃就来到跟前。只见那死去的镖师,心口处插着一把薄似柳叶的尖刀。中刀之人丝毫没有反应,就断了声息。岳超元拔出柳叶薄刃,翻来覆去的看着,心中渐渐的将一个人影与这把尖刀重合在了一起。 “白刃鬼见愁——柴炎!!!”岳超元惊呼道 岳冠义这么多年没见过父亲这般紧张,问道:“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鬼见愁?” 岳超元定了定神,道:“一个久未现世的老怪,行事无可琢磨,下手极为狠辣。三十年前在东南几省,那是闯出好大名头啊。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几乎有十年江湖上没有听到他的动静了。” 岳冠义道:“管他什么老怪不老怪,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岳超元道:“义儿,你不知道的,为父这点手艺,放在这皖南。还真是不惧了谁,可是真要碰上那柴炎,恐怕我们都要交代在这山岗之上了。” 嘴说着,就见前面从那参天大树上跃下三人。这三人脸戴面具,身形矫健,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内力修为颇见功底。三人手中各执两把恰是牛耳尖刀的薄刃,三对目光冷漠的瞧着岳超元这一众人等,仿佛注视的是一群死人一般。 岳超元见,并不是那独来独往的鬼见愁柴炎,心知这大概是那柴炎晚年收的几个弟子。上前一步拱一拱手,道:“三位朋友,你我素无瓜葛,老夫安顺镖局的金翎刀岳超元。有批镖要送到舒州,还盼行个方便,这里给三位备下两千两银票,给几位做个买路的银子。” 说罢挥了挥手,一个镖师拿出银票,送了过去。那老二上前,并未拒绝,拿过银票放在怀中。往往劫镖的,只要收了买路的银子,都不会再为难镖队的。岳超元父子对视一眼,心道:“一场争端,就这么化解了。” 只听得,那老二道:“大哥,这安顺镖局很上路子啊。马上要上黄泉路了,还给咱哥几个送银子,哈哈哈。” 岳超元听闻,登时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他已是在盛怒的当头,冷声道:“朋友!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坏了这道上的规矩,我小老儿拼了把老骨头也要和几位周旋周旋……” 岳冠义道:“爹!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哪怕他们通天彻地,儿子也要会会他!”话音刚落,那兄弟的老三哈哈一笑道:“嚯,还发了狠了啊,不要我大哥二哥出手了,三爷我接着你的,早听闻皖南安顺镖局茬子硬,来吧,儿子先来。哈哈哈”说罢,拧身错步,“嗅!”一声已蹿了过来,笑眯眯地朝着岳冠义勾勾手道:“来来来,儿子!” 岳冠义听得那老三句句占他便宜,气的目眦欲裂,满脸通红。岳超元连忙抓住儿子手腕,道:“义儿,不要中了他激将之计。冷静对敌,不要乱了路数!”岳超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冲关怒火,一垫足,施了一招“蜻蜓落荷”,轻飘飘地落在那老三对面,一抖手中的精钢六环刀,哗啦啦一阵连环声响,刀头垂地,冷声道:“少耍嘴皮子,请亮家伙吧!” 那老三冷笑了一声,道:“对待儿子没必要那么隆重,就免了吧,哈哈!” 岳冠义脚尖一点地跃身而起,手中环刀一招“流星赶月”,挟着内劲,冲着那老三当头劈下。“来得好!”那老三一声大喝,果然是柴炎所传,双掌向外一翻,竟然直奔那刀背抓去,须知这六环刀本就走的刚猛路子,若非有十足把握,岂敢如此莽撞? 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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