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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义子衣钵初传
 就在这破庙之中,简简单单的行了那父子之礼。 常啸天道:“我收你为义子,传我所学,你须得知道,着实用功,便见道无终穷,愈探愈深,必使精白,无一毫不彻,方可。今天你且回去,细想我刚才所说,明日平旦寅时你还来此地,我要问你。” 小承轩听那常啸天的话语,回家的路上一路琢磨,依稀有点明白,遂问道:“爹,刚才义父所说的道无终穷,必使精白,是什么意思呢?” 老丰头,笑道:“你这义父,心中有千沟万壑,我没练过武艺,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咱们酿酒啊也是道,要想所酿的酒醇厚悠远讲究六善。必须准备好酿酒的原料,必须选好制曲的日子,浸泡和蒸煮原料必须清洁,必须选用甘甜的泉水,酿酒用的陶器必须精良,必须掌握好酿酒的火候。这六善做齐备了,难道就是能把酒酿好了吗?不是哦,只能说是,刚刚开个头。酿酒的人还需要了解黍米的陈新,天气的冷暖,这可又是一关啊。这酒的甘味容易酿出,而辛味却难以酿出来。在五行中金辛和木甘是间隔开来的,相克而不相生,但因为木酸可生土甘,土甘可生金辛,故以土作媒介,从酸到甘,再从甘到辛,酒就酿成了。如此,你又要懂得五行之说。栓儿,你可明白爹说的话么?” 小承轩道:“爹,我好像懂了,这就是义父说的道无终穷,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老丰头笑道:“应该是这么个道理,你自己在琢磨琢磨,天下万物,这个道都是相通的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小承轩边早早来到土地庙前,只见常啸天早已负手而立在庙门之前。见到小承轩顶着一头露水,微笑招呼他上前:“轩儿,昨天义父所说,你可想好,说与我听来。” 小承轩道:“义父,孩儿识浅,只觉得只要踏踏实实下功夫,会发现武道如天理永无止境,越是探究越是深奥,必须要做到精确明白,没有丝毫不透彻才行。” 常啸天道:“轩儿,你所说不错,但是知与行可是相差很远啊。你可要知道要吃尽别人未吃的苦,才能真正做到无一毫不彻这几个字啊!”嘴上说的很是严厉,心中着实对小承轩的聪慧还是吃了一惊。 常啸天道:“轩儿,你即为我子,当知晓为父身世。为父姓常名啸天,拜太虚宫乾真子为师,从师十五年。后闯荡江湖,见国家危难,从军杀敌,官至车骑将军。后因奸人所害,一家三十余口皆被屠戮,乃避祸至这小村之中。你须紧口慎言,以免延祸!” 小承轩跪下道:“孩儿谨记!” 常啸天拉起小承轩,指着那最高的山顶道:“你住着大山之中,可曾到过那最高处?” 小承轩摇了摇头:“如此高山,怕是飞鸟也难以到达吧。” “今天我们就做那登顶的鸟儿吧。”说罢,小承轩只觉耳畔风声阵阵,脸上被扫过的树叶刮的生疼。 遇到绝壁悬崖,常啸天用麻绳将小承轩缚于身后,手足并用,如那山间的猿猴,跳跃腾挪。有时又像那飞鸟,一跃丈许。只见那云从身边飘过,直如登天梯入仙境一般。有些峭壁直入墙面,但只要稍有凹陷,常啸天便能借力。有些如铜镜般的石面,便似壁虎般贴着游走。几近山顶之处,只见常啸天一声清啸,腾身而起,身上的衣服随风飘然而起,如同一只巨鸟落在山顶。小承轩站在那山巅,才觉天地如此广阔,看那万里云海。真是云层卷苍穹,霞辉逸昊天啊。 常啸天道:“轩儿,我带你来此,也是要让你知道。学武不可弃文,所学不同但理为一致。我先教你些入门的法儿,怎生把气给喘好,怎生把觉给睡好。” 小承轩甚是好奇,心道:“义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喘气和睡觉也要教啊。” 耳听得常啸天言道:“人赖百谷以养生,调五味以悦口,而大患由此而生。常人虽终日呼吸不断,然出多入少,不能细而长、缓而深。即呼吸之息,氤氲布满于身中,一开一阖,遍身毛窍,与之相应;而鼻中反不觉气之出入,直到呼吸愈缓愈深,开阖似有似无,则入定出神,胎息之功不远矣!” 小承轩问道:“义父,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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